裘万敖又连着骂了几句,没有得到回应,也骂的没兴致了,这才说道:“之前让你找姚肆的人,你一直没给我回消息,她只怕明日就要回阳山书院了。
这女子是个祸害,屡次给我惹祸,她虽现在还没殃及到我,可终究是我推荐入阳山书院的,当日若非你从旁挑唆,我也是看都不会看她一眼,这个麻烦我交给你,你自去处理好,死了最好,死了干净。可手脚做漂亮些,别给我惹腥。”
卫札心头咚的一跳,差点没吓得叫出来,他浑身一阵冷汗,眼角的余光瞥见少爷,只见后者面上一阵平静,只是那捏紧的拳头,却透着狠意。
他暗暗咽了口口水,知道这事儿没完,果真听裘万敖又继续道:“你若是不动手,我便让裘路去办,这种事他最擅长。”
一旁的裘路恭敬笑道:“多谢老爷抬举。”
龟孙子,不是人。卫札心里乱骂了一通,却听裘霁淡淡的应了声好,然后便起身往外走,他赶紧垂着头跟着走出去。
一路上主仆无话,裘霁本就话少,卫札也吓得回不过神,二人回到东厢关上了门,他才找回一点神,又惊又慌道:“少爷,这可如何是好,姚姑娘可----”可不能出事啊。
他看着裘霁,后者的面容平静的没有任何波澜,“去打盆水。”裘霁吩咐道。
卫札心里着急不已,可知道少爷的脾气,越是心中有事儿,越是面上平静无波,他只得去打水,伺候了裘霁洗漱,然后退出。
第二日的上阳山,一切都很平静,裘霁起的早,到阳山脚下才不过辰时,只是他却让卫札把马车停在边儿上,然后闭目假寐。卫札自是明白,坐在车辕上等着,直到周围人渐渐多起来,足足等了一个时辰,才见到姚肆带着兰心而来。
卫札又想起昨夜老爷说过的话,不知少爷该作何打算,他只得压下心头的担忧,掀开门帘儿喊道:“少爷----”
裘霁睁开眼,眼睛看上去还有些惺忪,显然刚才是睡过去了。
卫札知道少爷昨夜一晚肯定又没睡着,扶着他下了马车,正要去喊“姚姑娘”,却见一个人影儿跟风似的贴了过去,他心头不悦,正要过去,却被裘霁喊道:“走吧,上山。”
他没得办法,只得去拿行李,然后跟着裘霁一同上山,只是步子落后姚肆和辛习染一些。
一切似乎都很平静,唯一的变数就是半山腰有人找姚肆的茬儿,却被她先一顿不带脏字儿的骂回去,又是一顿带脏话的骂的那些人无力还嘴。
卫札就跟在后面不远处,听的一清二楚,此时也忍不住笑起来:“看来姚姑娘被惹急了,也是厉害。”
裘霁微微一笑,从邹罄身边走过时,却正好听到后者咬牙切齿的话,他神色一冷,盯了邹罄一眼,然后一言不语的继续上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