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浩荡荡的衙役从刘府出去,中间还押了一人,正是刚从大理寺出来的刘干。
其妻童氏见这阵仗,早已吓傻了,只哭着抓住刘干的袖子不放手:“你们要干什么,老爷是被冤枉的,你们凭什么拿人。,上次你们已经抓错了人,还要再来一次吗?”
窦观蹙着眉道:“妇人松手,胆敢阻拦大理寺办案,连你一起抓。”
童氏露出几分惧怕,其子刘晓赶紧去把童氏拉住,他大概知道是什么情况,“娘,我们拦不住的,你放心,孩儿会想办法救父亲。”
他又看向刘干,父子两对视一眼,刘晓冲刘干点点头,然后眼睁睁看着刘干被抓走。
这刚刚出来还不到一天,又被抓进去了,童氏又急又怕,竟是直接晕了过去,刘晓赶紧让下人把童氏背回房里好生照顾,自己则换了身体面的衣裳,然后急匆匆的出府,却是一路往正德门方向去的。
刘干肯定是要先被押回大理寺的,等武叔和窦观将折子写好,相干人等的供词都准备好,再带着他们入宫,至少也是两个时辰以后的事了。
刘晓快马加鞭来到正德门,本来正德门也不是随意都能进出的,不过他带上了吏部侍郎府的腰牌,守门兵丁只是看了一眼,脸上露出几分怪异,却还是将他放了进去。
好在刘晓之前跟着刘干去过吏部办事处,这才没有迷路耽误时间,他一路健步如飞,行了约莫一刻钟才到地方。
沈青正有些发呆,互听守卫来报,说外面有个自称是左侍郎之子的刘晓求见他。沈青见过刘晓,却有些意外刘晓这时候来宫中见他,又是为何?
刘干还带伤在身,他昨儿听到消息,说是已经被放出来了,原本还有些担心的心也就放下了,毕竟刘干若是出事,于他也没有好处。
他想了想,还是去了偏房,让人将刘晓带过去。
刘晓一进门,就二话不说先跪下了,然后磕了个头,哽咽道:“请尚书大人救救我爹吧。”
沈青本来被他这动作惊了惊,又听要救人,不明所以道:“什么事?起来再说。”
刘晓却摇摇头:“大人,父亲又被抓取了大理寺,这次,那窦观还声称人证物证俱在,说就是父亲贩卖了贡士名额。大人,您是最了解父亲的,他做没做您肯定知道,我只想恳请大人,您救救父亲吧。”说着又连连磕起头来。
沈青怔了怔,疑惑道:“不是昨儿已经放出来,说是冤枉的吗?怎么又被抓了?”
“将将才被抓走的,说是有人证物证,大人,父亲这肯定是背冤枉的,不可能有人证物证,如果真的有,就是有人陷害。
大人您想想,父亲是吏部侍郎,若是他出了事,您第一个要受牵连,那背后陷害之人,到底存了什么心?捏造证据陷害朝廷命官,这可是死罪,甘愿冒如此大险却还要走这一步,此人居心叵测啊大人。”
沈青眉头紧紧扭着,他对何昌序的那点破事儿也知道,若真说有人陷害刘干,也只能是何昌序指使的,那老匹夫,肯定是事情泄露了,想找人做替死鬼,只是他一直想不通,为何就成了刘干?难道紧紧因为刘干也是同考之一?
刘干若是出事,沈青也有办法撇清,可对他到底还是有影响,何况,凭什么吏部的要给他礼部的背锅,这样一想,他心中就有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