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正和殿,只有庄晏的震怒声,他命人将一干人等全部带上大殿中央,不一会儿,含刘干在内的九人通通上殿。
九人之中,有三人都是朝廷命官,且官职不小,都是三品大员,这对一个朝廷来说,是羞耻,落在老百姓的耳中,就是可笑至极,朝廷、国家的颜面全被丢尽了。
庄晏怒道:“你们都是朕的臣子,你们也曾是通过乡试会试殿试被选拔出来的人才,可是你们看看,你们一个管科考,一个管官吏升迁,你们做的这些事,你们都不觉得可耻吗?”
刘干当即跪下去诚恳道:“皇上,臣是被冤枉的,何昌序联合这些人做假证,恳请皇上明察啊。”
班列中的何昌序闻言,立即站出来,指着刘干怒道:“刘干,你不要含血喷人,老夫冤枉你什么?你自己犯下的事暴露了,竟还想赖在老夫和两位侍郎大人的头上,你这是贼喊捉贼。”
“何昌序。。。”刘干睁红了双眼,牙齿咬的咯咯作响:“你威胁张天的妻儿老母,让他做假证指正我,你还让贺显和潘文成联合那两个举人,一同设计陷害我,你们竟然还捏造字据,我从未签过任何字据。”
贺显倒是不依了,也怒道:“刘干,你不要像疯狗一样乱咬人,你说张天做假证冤枉你,可为何我听说的却是,张天一开始就指正于你,中途却突然莫名其妙的改口,称是他自己不甘落榜而故意设计陷害于你?
若当真是尚书大人陷害你,为何还要让张天改口?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再说,我与右侍郎二人分别被冤关在牢房之中,我们如何与那两个举人合谋?
且不说魏先才自首后,开口竟是指认了我二人,害的我们也因为嫌隙而被关去了大理寺。
难道我们吃饱了撑着,让魏先才先供出我们,然后我们再去铁卫森严的牢房中与魏先才孙莱士商量如何诬陷原本就有嫌隙的你不成?”
“你---你这是颠倒黑白,魏先才自首之后确实指认的是你二人,他说的是实话,正是你二人进去之后,所有证词才变了,真的变成了假的。”刘干痛恨的看着贺显,真的恨不得立马扑上去喝他的血,吃他的肉。
潘文成冲着庄晏拱手道:“皇上,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张天和戚弦一开始指认的便是刘干,也是因为他二人,举人才闹起来的。
可后来张天突然改口了,因为刘干抓了其妻儿老小威胁与他,张天被迫之下才改口。
后来魏先才去大理寺自首,却声称是我礼部作祟,此事实则是个误会,魏先才有地方口音,他是礼吏不分,他口中的‘礼部侍郎’,其实是吏部侍郎,这才导致我和左侍郎被冤入狱。
幸得后来他拿出了字据,字据上面清清楚楚的写了吏部侍郎,甚至还有签名,这才让我二人洗脱了嫌疑。
皇上,刘干口口声声称我们冤枉了他,可白纸黑字不会说谎,臣恳请皇上,拿他的字迹与那字据上的签字对比,真相自然揭晓。”
庄晏冷冷的看着刘干,给刘德使了个眼色,后者会意,吩咐旁边的小太监去把从前刘干上的折子取些过来。
不一会儿,小太监捧着几本折子递过来,刘德接过,转身放在庄晏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