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罪臣罪该万死,罪臣死有余辜,罪臣死不足惜,可罪臣不能让这件事的幕后主使继续逍遥法外。
皇上可知,历年来的会考,礼部尚书就有贩卖贡士的龌龊勾当,只是早几年他的动作并不大,兴许是几年都未曾被发现,他的贼胆也壮了许多,竟然卖了一半之多。
这些都是贺显和潘文成拉罪臣入伙的时候,为了表示对罪臣的信任,他们亲口告诉罪臣的。这字据上之所以有罪臣的签字,也是被他二人蛊惑,说要将罪臣与那些贡士绑在一起,这样日后他们就能为罪臣所差遣。
罪臣当时不曾想那么多,虽然心中已然后悔,可已经上了贼船,罪臣贪生怕死,便签了字盖了章。
这也是为什么那四个举人的证词总是颠三倒四,一会儿说是礼部,一会儿说是吏部,实则他们都没说错,这件事,是礼部主使,可罪臣也被他们裹挟了。”
何昌序是忍无可忍了,他站出来,怒骂道:“刘干,你可真歹毒,你这么会编造,你怎么不去当说书先生,你这话里,全没一句是真的,若是有,你拿出证据来?口说无凭啊刘干,你是被逼的狗急跳墙了是吧,乱咬人了是吧。。。”
“够了。”庄晏怒喝一声:“朕刚才说的哈,尚书莫非当成耳旁风了不成?”
何昌序赶紧转头,惶惶道:“老臣不敢,皇上,老臣只是听不得这厮胡说八道,他在糊弄大家,老臣只是担心。。”
“尚书的意思是,朕是个昏了头的君主不成?”庄晏声音徒然幽深起来。
何昌序吓得脸色发白,赶紧跪下请罪道:“皇上恕罪,老臣失言。”
庄晏冷了哼了一声:“孰是孰非孰真孰假,朕自有判断。”
“是是,皇上英明神武,定不会受歹人的蛊惑。”何昌序连连点头道。
庄晏也懒得让他站起来,看向刘干道:“刘干,你说的这些,空口无凭,叫朕如何信服?”
刘干哭道:“皇上,罪臣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又何必说谎,罪臣之所以一开始没有承认,是因为何昌序说,会保罪臣平安。
罪臣入狱之后,何昌序派了朱达去探张天的监,并拿张天的妻儿老小威胁他,让他承认是他自己不甘心落榜,而故意设计了此次举人大闹贡院的事。
皇上,此事要想得到证实,可立即宣张天的妻儿老小上殿对质,罪臣想,他们现在恐怕还被拿捏在何昌序的手里吧。
至于后来张天的改口,也是何昌序以其妻儿家人的性命相要挟,让他将所有罪都推在罪臣身上,让他何昌序撇的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