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扬揉揉鼻子,摊手,“大姐,我又不是你从外边偷的野汉子,至于说的这么吓人嘛。”
等他进了屋,卢月芳说:“屁崩大点的院子,哪有秘密可言,带你回来不一定入了多少有心人的眼,左邻右舍的妇女闲的没正事,就爱在背后扯闲话,再加上我这名声,不过我也习惯了。眼皮子浅的都是气人有笑人无,我凭本事吃饭,让别人说两句又不掉肉。”
她看的开,但说这话的时候,语气还是很苦涩,有自嘲,有不甘。
样品拿过来,她说:“你看看吧。”
周扬上手一摸,问道:“你就不怕我是来偷师的?”
卢月芳噗一声笑出来,说:“这点自信我还是有的,要是随便谁瞅两眼就能偷去了,我也认了,说明你有干这行的天分。”
周扬确实没看出四五到六来,但也能分得出什么是好看。
“行,大姐这手艺没的说,接下来咱就谈谈合作的事,第一是拿死工资,旱涝保收。”
还没说完,卢月芳打断,“听着别扭,就像卖给你了,我选第二个。”
“也行,第二种就是技术入股,自负盈亏,至于给你多少股,现在还定不下来。”
卢月芳说:“就第二个了,姐相信你的眼光,你赚我就赚,你亏我跟着你亏。”
“大姐,你先别着急,我还没说死工资一个月给你开多少那,你咋知道哪个合适。”周扬笑呵呵的打量对方。
“少忽悠我,给别人打工哪有给自己挣钱舒心。”
院子里一阵鸡飞狗跳,还有男人的大嗓门。
卢月芳脸色煞白,咬着牙说:“酒蒙子回来了,要不你先躲躲?”
“别闹,大姐,清清白白的,一躲才出事。”他话里带着埋怨,真是出门往看黄历了,还能赶上这狗屁倒灶的事儿。
人还没进门,喊声先传进来了,“卢月芳,你这破鞋,怪不得不给老子碰,敢情是养了野汉子。”
周扬沉着脸,卢月芳伸手拦他,不住道歉,“他一个酒蒙子,你别跟他见识。”
甩手躲开,周扬嘴角挑着,笑吟吟的看着卢月芳。
不否认,一开始打听卢月芳是因为对方漂亮有魅力,接触下来又觉得这个女人脑子灵光,有本事,可以合作。
但这并不代表周扬想往人家的生活插一脚,更何况他发现卢月芳有点不对劲。
按照德四儿的说法,这个女人远没有那么好上手。
第一次见面,就把自己带到家里,虽说有正事谈,可也太容易些了。
再者就赶得这么巧,他进屋屁股还没坐热,不早不晚,她丈夫就回来了,这样的套路,总有一股子阴谋的味道。
“卢大姐,德四儿是我手底下的兄弟,德四儿以前是什么样的人,你应该清楚。”
“周老板,你把我卢月芳想成啥人了?”她倔强的看着周扬,眼圈发红,紧接着双手捂脸,肩头耸动。
门口压进来一片黑影,隔着好几步还能闻见臭烘烘的酒味。
“卢月芳,你个贱货,我打死你。”
说好的仙人跳,似乎哪里不对,男人手里的酒瓶子眼看就到了卢月芳脑门。
“咣!”
酒瓶子摔到地上,卢月芳睁开眼,周扬的胳膊正护在她眼前,“周老板,你流血了,来人啊,杀人啦!”
紧接着她发疯似得挠着,他男人一看见了血,扭头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