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佳说,“公安同志,这是我儿子,对方要对我耍流氓,我儿子出手是为了保护我。”
女公安说,“这位女同志,你先休息一下,有必要我自然会询问你,而且考虑到你和当事一方的关系,我们不一定会采取你的证言。”
然而,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
事实情况很快就弄清楚了,学校门口人来人往,证人很多。
女公安录完笔录,调出双方的档案一看,皱眉,朝周扬说道,“你们可以走了。”
马洪急了,喊道,“公安同志,我是受害人,他把我打成这样,如今你们不仅一点处罚都没有,还让嫌疑人逍遥法外,我要见你们领导。”
女公安啐了一口,冷笑,“我该叫你马老板还是林老板?这可不是你们家门口,给我规矩点,流氓罪可是重罪,你还是想着怎么为自己辩解吧。”
以马洪以往那些玩弄姑娘家感情的行为,女公安要不是考虑到自己身着制服代表着公家形象,早就亲自动手大耳瓜子抽他了。
女公安心道,看你如今还能说话,看来还是打得轻了。
上了车之后,周扬还觉得恶心。
他是一个又怂又懒的俗人,向来是遇着麻烦恨不得躲着走,可不知道为啥,有时候麻烦追着屁股找到他身上。
有气无力的嚎了一嗓子,说道,“妈,我不是反对您找老伴儿,可咱要有点追求。”
李佳说,“我是妈你是妈?轮得到你来教训我?别说我没有这样的心思,就是有,也不至于眼瞎到这种程度。”
“别动,我看看伤得重不重?”
捧着周扬的下巴瞧了一会,想碰碰青肿的的地方,又不敢碰,矛盾极了。
周扬由她关心,尽管觉得有点丢脸,可到底没敢拒绝。
目光和对方碰到一块,他恍然,往日里再恭维讨好着夸,他妈都已经三十出头,眼角已经见了鱼尾纹,不擦抹根本遮不住。
他妈拉扯着四丫头,寡妇失业,也挺难的。
只是本来就是后妈,如果再找了老伴儿,四丫头还好,关键是他要如何自处?
后妈后爸,这是坚决不能接受的,虽然知道自己的想法极度自私。
李佳说,“老柳,上医院。”
“不用了妈,磕磕碰碰的皮实惯了,小时候在庄子里哪个星期不打几场仗,又不是娇生惯养的大少爷,不至于,更何况连皮都没破。”
又转移注意,朝柳元吼道,“老柳,今天我得扣你工钱,你这保镖不合格,保护对象受伤了。”
柳元苦笑着说,“周先生,我和老许是保镖,不是打手。换句话说,我们的职责是替保护对象挨打堵抢眼儿,不是冲锋陷阵的先锋官,你今天的行动有点冒失。工钱就不必要扣了,吃了我的火烧,咱俩扯平,行不?”
“你想的美,我一分钟几万块上下,好歹也是身家丰厚的土财主,一个火烧就像收买我?没门!”
老柳强调,“周先生,那可不是简单的火烧,驴肉的,天上龙肉地下驴肉,差不多就得了。”
他俩拌嘴,李佳这颗心还悬着,嘀咕道,“回家可咋跟方圆交代,马上又要回东北了,要是到时候伤还不见好,老太太那关可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