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四丫头到窗底坐下,大黑窝在脚边晒太阳,他问道,“先说说,妈和程老二咋得罪你了,我分析分析到底是谁的过失?”
小丫头气鼓鼓的说,“程老二骗我钱。”
“多少?”
小丫头说,“二十多块。”
他打断,“等等,你哪来的二十多块钱?”
“这不重要,现在咱们是在讨论程老二骗我钱的事情。”小丫头抽抽鼻子,抬头望向大门口,目光飘远。
他暗道,要来了,这注定是个久远的故事,可能发生在狼狼阿够。
“年后的时候,程老二跟我说有卖小贝壳的,问我要不要,我给了他十块钱,当天,他真给了我一堆小贝壳......”
他没听出有什么问题来,难道是因为价格没谈拢,或者四丫头反悔了?
“之后又忽悠我买了两回,前前后后花了二十多块钱。”小丫头瘪瘪嘴,把脑袋靠到周扬肩膀上,干嚎道,“哥,二十多块钱,我心疼啊。”
他安慰道,“咱不哭,静姝马上是上一年级的大学生了,不能秃露反帐,人要言而有信。”
“哥,我委屈,我一直把小贝壳当宝贝,可昨天到王桃子家玩的时候,我才知道,有一种东西叫开心果,他程老二骗我。”
也是吃了没见识的亏。
他捧腹大笑,四丫头哭的更凶。
小狐狸再狡猾,也绕不过经验丰富的二流子。
他板着脸说,“这个事,哥给你做主,程老二太不像话,咋能骗人,得打屁股板子。再说说,咱妈咋得罪你了?”
小丫头抹着眼泪花子,嘟囔道,“妈不要我了。”
“傻孩子,连我这个后的,咱妈都没说不要,更何况你这个亲生的?”
他这一劝,对方再次嚎啕大哭,直到把大伙都惊动了。
李佳出来看一眼,马上又回去了。
程方圆今天到学校取选修课的成绩,还没回来,程老二和韩松一整天没着家。
吴婶娘儿俩都习惯了,有亲哥哄着,出不了事。
可能是觉得脸上挂不住,大伙出来看的时候,她把脑袋埋起来,之后小声问道,“回去了吗?”
“没人了,这回你说说,妈咋得罪你了?”
小丫头扭扭捏捏的说,“就是找王桃子玩的时候,我俩一起画画,她画的小汽车,我画的天安门。”
周扬拉着脸说,“讲重点,这时候就没有必要铺垫了。”
“讲就讲,你凶什么?我就画画啦,画的天安门,不行吗?”
“我也没说不行,不怕你画天安门,只要你能,画南天门也不是不可以。”
小丫头气弱几分,说道,“就是一时疏忽,去的时候我把蜡笔装错了。”
“你装的啥?不是我想的那样吧?”
对妹子的粗线条,他已经见怪不怪了,前段时间,还翻过枕头底下的小雨伞,带到学校分给小朋友们吹着玩。
对此,她不觉得做错什么,就是老师打手心的时候有点疼。
点点头,小丫头说,“有什么了不起嘛,不就是一支口红,还不如蜡笔好用。”
“小祖宗,你真是我祖宗。那是你嫂子给咱妈买的,三个月都没舍得用一回,你就给祸祸了,妈打你没有?”
一听这话,小丫头不乐意了,端着肩膀气嘟嘟的噘嘴巴。
“我说错话了成不?有一点还是要夸奖你,最起码之前‘一时疏忽’这个成语用的很准确,语境也符合。”
他的恭维注定无济于事。
“现在就耗到这了,我想着再买一支口红当补偿,可我没有钱。”
“所以你才想起程老二骗你的事?这么说,咱妈还没打你?”
小丫头跟着点头。
在心里先帮妹子默哀三秒,明天动身回老家,有老太太护着肯定是打不成的,乐观地看,躲不过今晚这顿胖揍。
沉吟了一会,他说,“也不是没有办法,口红的主要成分是蜡、脂类、色素和软化剂,你这种情况先找一支和口红粗细差不多的塑料管,钢笔管也凑合,用毛巾包起来,咱妈打你的时候咬在嘴里就行了。”
听前半段的时候,还真以为她哥是在出主意,可最后一句话,让她破防。
“周老三,你变了,娶了媳妇忘了妹子,你失去我了。”又哀怨的叹口气,眼睛里透着一种看穿一切,又仿佛是认命一般的沧桑,“这顿打,我是逃不过去了呗!”
“恩,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不过按照我的法子,会比较有尊严一点。”
小丫头从他怀里跳下来,用力跺一下,恶狠狠的说,“你可真是我亲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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