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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要出门这天,程方圆一大早起来收拾行李装衣服。
翻了一遍行李箱,把大棉袄,狗皮毡帽和棉手闷子掏出来,她没好气的说,“能不能收拾利索点,你看看你装的都是啥东西,乡巴佬进城都没这么寒碜。”
又把羽绒服和羽绒裤塞进去,她说,“南边没京城这么冷,羽绒服就够用,到外边别像在家里这么随便,也不知道你那些穷讲究哪去了!”
他说,“别呀!南方这时节也冷,湿冷湿冷的。咱家这边的冷如果是物理攻击的话,南方的冷就是化学伤害,来得更加防不胜防。”
“少跟我俩油腔滑调,我又不是没有南方的同学,哪有你说的那么吓人?再说你一个东北出来的老爷们儿,至于怂成这样?甭管什么伤害,南边再冷还能冷过东北?”
他大呼冤枉,他只是一个二手的东北人,掰手指头算就在东北过了一个冬天,结果还被来自西伯利亚的寒流击倒了,得了一场重感冒。
到了京城以后,大学有暖气,四合院里有自己的小锅炉,足不出户能冷到哪去。
而且事实证明,所谓东北人不怕冷只是人民群众的偏见。
寒流之下可不管你是东北人还是陕北人亦或是渝北人,喝多了一样吐,挨打了一样疼,受凉了一样哆嗦着喊娘。
恰恰,东北人是最不禁冻的,暖气毡帽羊皮袄子已经把东北人养成了温室里的花朵,见了风霜就要凋零。
程方圆像是变戏法似得给他戴上一条黑围巾,整理好。
“不错,挺精神的,黑色显着脸白。”
他摸着围巾,问,“你啥时候买的?”
“这几个月都没出门,我上哪去买!”
他失声,喜不自胜,“媳妇儿,你亲手织的?”
程方圆有点不好意思,羞答答的说,“从去年就开始动手,有闲工夫就织一点,后来学校忙就放下了,前段时间实在闲的没事干才又捡起来,就是最近手肿的厉害,不听使唤,有几个花样没织好。”
他捧起围巾一角,搓摸着傻笑,“挺好的,暖和极了。”
刚要上去搂她,程方圆说,“赶紧走吧,火车可不等人。”
“你不送送我?”
程方圆说,“我挺着个大肚子送了你,你还得回来送我,你来我往的,也别干别的事了。”
“那我可走了。”嘴上念叨着,他却不动步。
“我真走啦!”
“哎,程老大,做点什么呀,别愣着!”
她不主动,只好他主动,在脑门上轻轻印了一下,又在衣服上啄了一口,小心翼翼的说,“你们娘俩在家听话,好好的,我马上就回来。”
故作潇洒的出门,没有勇气回头,害怕只要他媳妇稍微挽留,他就不争气的应下来。
一直出了小屋,程方圆都没有挽留的意思。
恍惚间还听见屋里正在哼唱,他哀怨无比,铁石心肠的败家娘们儿,能不能感性一点,学学人家小两口你侬我侬的多腻乎。
跟家里人都打好招呼,他带着柳元许大志出门了。
刚出门口,他怔住,“你在这杵着干啥?咋不进院里说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