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丫头和宁宁走后,周扬把跟老太太说的事,说给程方圆。
程方圆想了一会,说,“行,也算是个办法,不过到时候铁娘子不来,你可就坐蜡了。”
港岛回归的问题,周扬有把握,他说,“这是大势所趋,不会以个人的意志为转移,咱们的地盘,早晚要回到咱们手里。”
程方圆说,“移民也行,最起码能让宁宁赶紧有个身份,有学上,总跟着四丫头后边可怜巴巴的绕着,也不是个事,她看着纸和笔的时候,眼珠子都恨不得掉下来,看来是羡慕得紧。”
人生而平等,又生而不平等,投胎是门技术活,好在能一定程度上通过教育改变人生轨迹。
当然也不是只有念书一种途径,但说破天,念书也是最简单直接的法子。
要么让学校教育,要么让社会教育,最差的也是笆篱子教育,人这一辈子,总免不了被教育。
周扬跟着点头,说道,“我也是这么打算的,争取五月一之前把手续全办下来,然后让宁宁先到四丫头学校去解读,她俩也有个伴儿。”
其实也是指望着四丫头多和宁宁接触,改改性子,不说变成大家闺秀,可总也不能这么一点就炸,逮着谁怼谁。
又提起程老二和韩芳这两个情场都不得意的苦命鸳鸯,程方圆沉吟一会,刚想开口,捂着嘴干呕一声。
他吓坏了,赶紧扶住,又是拍后背,又是抚前胸,手忙脚乱。
喂下一口水,程方圆总算好了点,把他的手爪子打掉,横了一眼,“真是欠你们爷俩的,老的不老实,小的也闲不住。”
“小王八蛋闹你了?”他再次厚着脸皮把手附到山巅,看似试探,实则循序渐进的揉捏。
丰满壮硕了,他早就惦记上了孩子的那点口粮,准备分一口营养快线。
憋了半年,这是唯一能用来安慰自己的地方,好在苦日子要到头了。
程方圆红着脸,像是被抽走了骨头,软软的靠在他怀里,眉目含情。
从生理角度讲,女人占据着身体上的优势,能给男人以感官上的刺激,所以男人更容易冲动。
但从感性角度讲,女人往往比男人更容易动情。
半年不知肉味,尽管佃户有了准备,提前交足了公粮,可地主家此时也有点青黄不接,饥渴难抵。
到底仅存的理性战胜了感性,母性战胜了冲动,两口子没酿成大祸。
程方圆呢喃道,“咱儿子拿拳头戳我肺管子,等长大了肯定也是个倔驴子。”
周扬点头,哭丧着脸说,“就是棍子挨得少,我说那时候我多辛苦辛苦,你非不让,现在好了,管教不出来了吧。”
“不着调,说点正经的。”程方圆娇嗔着,瞪了他一眼,赶紧把小屋里粘稠到喘不过气的暧昧驱散开,胜利就在眼前,万万不能这个时候功亏一篑。
“要不我给你揉揉?”周扬嘿嘿笑着问道,手却先一步不老实的攀上去。
等到程方圆再打掉他的手爪子,他厚着脸皮说,“条件反射,怨不得我。”
躺在枕头上开始掰手指头,他的幸福生活要开启倒计时了,完全是以小时为单位,明天找完巴特尔,晚上就得准备着,后天早上就得送程方圆上医院。
这时候的人都没那么娇气,如果换到二十一世纪的媳妇儿,早就应该上医院待产了。
像程方圆这样的,提前两天到医院等着都老大不愿,觉得丢人,害怕让邻里见的大姑娘小媳妇听了笑话,说她娇气。
周扬倒是不在乎这些看法,在这点上,他坚定地支持程方圆娇气一点,对于那些说风凉话的,他连白眼都欠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