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老二疑惑着问道,“出啥事了?”
听完了首尾,程老二忧心忡忡的又问道,“华子还没回来?”
他们都有这样的担心,也都是埋怨黄小华的,在他们看来,黄小华其实犯不着跟过去探底,只需要当时套套话,把对方的身份搞清楚了,以大伙的能量,在京城找个人还不是手到擒来。
只是事情到了这一步,说什么都晚了,倒也不是说忌惮对方的身份,而是现在敌在暗我在明,要是对方真打算使什么坏,他们只能千日防贼,太过被动。
“实在不行,就给我姐夫打电话吧!”
小五子说,“远水解不了近火,告诉三哥又能咋样?咱们连对方的身份都不知道,我才不去丢这个人。”
他对老范也有点埋怨,尽管知道没有多少道理,但最起码,要是换做他在这,不把这件事彻底解决完,不让对方心服口服的低头,他肯定不会放对方离开,这就是老江湖和小新手的差距。
好在下午黄小华日落之前赶回来了,他一进院子,看见蹲在窗底下抽烟的范有年,心里颤了三颤,晓得事情大条了。
还不等他说话,范有年冲上来给了他一脚,骂道,“你个熊货,老子还以为你上哪个姘头家里厮混去了,赶紧进去,大伙都等着你呢!”
他不放心,又使了个眼色,意味深长的说道,“华子,你最好是把对方的身份打听清楚了,要是没有的话.......”
说了半截的话,咽了回去,黄小华艰难的咽了一口唾沫,忽然觉得脖颈子凉飕飕的。
黄小华一踏进书房,大伙的眼光都投过来,忽然他觉得压力山大。突然明白了范有年话里的意思,要是没打探出来,今天倒霉的就是自己。
“那小子叫景涛,原来是昌平东二旗的,现在家里边有点小钱,在大栅栏一带混的有声有色,做了点倒卖磁带的小买卖,不过他有个亲姐,听说嫁了干部的儿子,他这才狐假虎威借了点势。”他把自己打听到的全都竹筒倒豆子一样说出来,没有一点藏私。
他又补充道,“哦,对了,今天上门那个姓金女人是他舅妈,这个人倒没什么太大的背景,只是厂子里的工人。”
京城这点事左右绕不过那点东西,一个姓景,一个姓金,很大程度是遗老遗少,这样的人家有几座宅子也不是新奇事,卖了更不稀奇。
大伙都看向范有年,知道要说跟这些遗老遗少打交道,还数范有年的经验最多。
范有年说,“姓景,有可能是景格里氏,也有可能是景吉氏,但不管是什么高门大姓,现在都人人平等了,再想骑到咱们头上拉屎撒尿可不成,这事交给我吧!”
骆家栋有些不放心的说道,“对方可能有别的背景,要不我跟你一块去吧!”
他才是周扬真正的秘书,回想起来他这个秘书其实是有些不合格的。
老范说,“多谢,如果摆不平对方,我一定麻烦你!”
虽然是客气,但到底是拒绝了骆家栋的提议。老范看似骄傲自大,也有自己的底气,他如今不仅仅是成功商人范老板,同时还是市里不少工商组织的理事。
再加上他不是孤军奋战,可不是只知道点头的应声虫,甚至市里的领导他也能递得上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