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提醒自己没什么大不了的,可眼神就是不听使唤,总不由自主的飘到王爱红身上。
这种感觉糟透了,肯定不是因为爱慕,说好奇可能沾点边儿。
许久不见的老朋友,哪怕是普通同学,也应该寒暄几句过得怎么样云云。
也确实好奇王爱红这几年是怎么过的,她寄回来的信,每一封他都保存着,虽然不是特意保存。
一开始的时候,他害怕这么好的一个姑娘被美帝人民腐蚀了,对她寄过来的信,逐字逐句的答复,生怕苍白的字眼击不碎她对花花世界的幻想。
与他的别扭不同,王爱红自始至终都很坦然,是那种风轻云淡的坦然,从表情神态上看不出丁点儿蛛丝马迹。
这种情况,要么是不在乎,要么是真在乎!
心里边胡思乱想,连喝酒也心不在焉,他举着空杯跟王卫红干了三回,王卫红不干了,咳嗦一声,瞪着牛眼看他。
“偷奸耍滑也没有你这样的,拿谁当傻子不成?赶紧喝酒,把欠的补上!”
他苦笑着连干两杯,丝毫不拖泥带水,玛德,丢人丢大了。
王爱红吃了一小碗饭,放下碗筷,“你们吃,我吃好了。”
她一起身,王爱辉也跟着放下碗筷。
“你吃饱了?”葛树莲不放心的问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正经饭不吃,想着小食品,把你的牙齿坏了,我不掐青你的腮帮子我跟你姓。”
她自然关心小儿子,但在吃饭上却由不得他自作主张,如今的家庭条件,再多的好吃的也买得起,只是不能放任娇惯,更别说他的牙也由不得折腾。
没听见小儿子的答复,她不放心的下桌跟了上去,害怕闺女挨不住哀求。
葛树莲刚走出几步,王国林赶紧又给自己满了一杯白酒,给许大志也满上了,“咱俩来白的,不跟他们喝啤酒的掺和。”
王国林的酒量好,一个能顶五个周扬大姑父这样酒量浅的,只是现在老伴儿看的紧,不许他像以前一样猛喝。
他也知道老伴儿说的都对,如今日子越来越好,犯不上折在酒上,只是今天情况特殊,三娃子来了,多喝点无伤大雅。
周扬举起酒杯,说道,“大爷,我敬您一个。”
口口声声说着喝白酒的不跟喝啤酒的一块玩,他还是乐呵呵的举杯示意,“赶紧吃菜。”
“老家都挺好的?”
王国林说,“反正就那么回事呗,有啥好不好的,最起码咱庄子比南北二屯都好多了。”
庄子里先是出了两个大学生,紧接着又出了不好几个挣大钱的后生,庄子人在县里走到哪都能把胸膛听起来,得意的说一声,我是周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