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郎顿时大失所望,没好气道:“干你甚么事,小爷找的又不是你!”便用手去推这汉子,不想此人身型壮硕,又因常年打猎,竟未曾移动半分。
此人见凤郎口出狂言,半分道理不讲,就要破门而入,当即扣住他的手腕道:“管你是什么大爷小爷,既然到了我家,就要守我家规矩!”
凤郎见他一介贱民竟敢触碰自己,不由勃然大怒,厉声喝道:“松手!”这中年汉子听了,也不由怒道:“你也忒不讲理,看招!”
便用右脚踢他左足,反手扣住凤郎手腕,就要把他往外推去,凤郎一摸他脉搏,发现此人并无内力,只是有些蛮勇罢了,便讥笑道:“凭你这三脚猫的功夫,还奈何不了我!”
便借力打力,顺势往后一带,这汉子见他有两下子,自然不敢大意,只在门槛别住脚踝,不想凤郎却欺上身来,他招架不住,眼见就要倒地,只看着面前恶质少年嘴脸讨嫌,心中忽生一计,便在口中呼道:“大黄二黄,快来咬他!“
只见先前凤郎林中所见猎犬忽然闪现,双双向他扑来,凤郎见状,只得撒开手去,又从腰中把鞭子抽出,照两只狗身上甩去,他鞭子凶猛,只见右边那只不过挨了一下,便惨叫一声,当即伏在地上,另一只见了,也不敢来咬凤郎。
这大汉见到爱犬被人打伤,不由怒从心来,只见他趁凤郎不备,从房里拿出一杆长枪来,凤郎见了,不由笑道:“乡野村夫,凭你也配使枪么?”
不料此人枪法极狠,猛地使出一招‘黑龙掏心’来,凤郎躲闪不及,竟被他挑中前襟,只听‘嘶拉’一声,便见他领口到腰封处豁开好大一条口子,凤郎气急,不由怒骂道:“你这老小子,真当我不敢取你性命。”
当即挥鞭而上,只见他一个跃身,便道了这大汉头顶之上,鞭尾如蛇一般缠上大汉颈项,正在此刻,却听远处传来一声暴喝:“少爷不可!”
凤郎听得是傅勋来了,只一回头,不想身下的大汉竟用枪杆击他后脑,凤郎顿时觉得一懵,还不待他反应,就见自己已被人踩在脚下,朔朔枪尖正对着自己眼睛。
傅勋已然行至近前,只听他道:“枪下留人!”
这大汉怒笑道:“好你个小贼,还带了个跟班,也好,来两个捉一双。”便要往他喉间刺去。
凤郎神魂不定,心道:“吾命休矣!”
傅勋见状,只好把凌空一跃,双脚往这汉子胸前踢去,因着天黑,傅勋此刻放看清汉子形容,只见他大惊失色,慌道:“葛…”
汉子见他松动,便拿枪去刺他大腿,不想眼前少年功夫更高一筹,竟是徒手握住枪杆,只听他道:“葛叔!”
汉子闻言,不由一怔,凤郎见状,忙从地上翻起,又将他手中枪夺过,对傅勋道:“还不快快绑了他!”
傅勋却不理他,只走到这汉子面前跪下道:“葛叔,我是勋儿呀!”
这大汉身型一颤,似是受了重击一般,捧着面前少年的脸,略描摹了他轮廓两下,口中只发出:“像…果真是像极了…”
凤郎只在一旁听得一头雾水,他原以为傅勋就是个孤儿,怎么这荒山野岭的忽然冒出个亲戚来!
便道:“你不是石头里蹦出的猴子么,如今又是攀得哪门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