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傅勋就要往屋内走去,不想妤栀见他无视自己,就想再去拦他,不想凤郎已经听到了屋外响动,只见他从正方走出,口中骂道:“罗妤栀,你又来我这里无事生非!”
妤栀见他出来,才知道他一直都在,不由害怕起来,又嘴硬道:“我听说二哥挨了板子,特地来关心你,没想到这厮恁得无礼!”
凤郎早就不耐烦,此刻见傅勋左臂还留着血,不由推搡道:“你一个女孩儿家,偷溜到我这里,半点不知羞!”又对傅勋道:“衣衫不整,还不快快进去!”
“二哥,你!”妤栀惊叫,又看傅勋三两步便返回了屋里,不由气得跺脚道:“二哥,你这奴才对我无礼,你不罚他,反来怪我,看我不告诉大婶婶去!”
凤郎却怒道:“你再胡说一句,就把你丢出去!”
妤栀气急反笑道:“好哇,你等着,我现在就去!”不想傅勋听了这话,忙披上外衣,又将那几只小鼠扔了出去,复跳出窗外,道:“小姐,你说是来看二少爷,这便是您带的礼物么?”
凤郎最见不得这些东西,此刻不过看了一眼,简直要晕厥过去,指着罗妤栀骂道:“好啊,我就说你这丫头怎么会好心来看我!”
又见妤栀眼神闪躲,更明白这丫头就是来取笑自己的,妤栀毕竟是个孩子,此刻被他二人抓住了把柄,支支吾吾地说道:“我、我哪里知道这些东西是从哪儿来的,你们可不能冤枉我。”又快步走到傅勋身边,趁他不备,狠狠踩在他脚上,又立刻跑了出去。
凤郎还在后头骂骂咧咧,傅勋只觉得这是小事一桩,在叫国公知道了,恐怕又成了他俩的错也未可知,便拉住了他,又道:“如今我并无大碍,妤栀小姐不过是有些顽皮罢了,少爷不必再计较。”
凤郎揉揉鼻子,毕竟是他妹妹,到底是叫傅勋受了委屈,又想起‘奴才’二字,便派派傅勋肩膀,道:“她一向无法无天,你是我的兄弟,若不是她比咱俩小太多,我定会亲自为你出气!”
傅勋听了,心中动容,他与凤郎相处的愈久,愈觉得他不过是个被宠坏的少爷,但为人坦率真诚,最是嫉恶如仇,要说有一点不好,那就是——嘴太损了。
果不其然,凤郎见傅勋一副感动的表情,立刻取笑道:“你武功虽高,可是性子未免太像个姑娘!”
傅勋懒得理他,又道:“少爷背上的伤可好了?”凤郎才想起自己的伤来,忽然哎呦呦叫着,又道:“你也快快回去养着。”便先回了屋里。
却说妤栀回了自己闺房,贴身丫鬟如虹立刻发现她脸上有道口子,忙问道:“小姐可是又去了定松院?”
妤栀正是一肚子气,便道:“你是主子我是主子,去了哪里还要同你汇报?”
如虹见状,忙移了面镜子来,教妤栀看了。之间铜镜里的小姑娘右脸颧骨处有一道细小的划伤,微微浸出了点血,妤栀见了,心中更是生气,道:“那奴才居然伤了我!”
如虹还要再问,不想妤栀已经对她道:“你快去拿些伤药。”绝口不提自己去了何处,原来妤栀酷爱武学,只是被柳氏管着,偶尔才有机会溜到定松院瞧瞧,兵器锋利,难免有受伤的时候。
每当柳氏问起来,答案只有一个,“我摔伤了。”这么蹩脚的借口居然用到了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