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赶快拉住汪荃的手接住,又道:“我替爹爹谢过娘亲。”又找了个借口退了出去。
待她走后,汪荃又拿眼偷偷觑着谢氏,见她吃得生气,嘴边沾了点心屑都不知道,便咳了一声,问道:“还生气呢?”
谢氏哼了一声,汪荃以为她不再生气了,便要去揽她的肩膀,不想谢氏却躲了过去,道:“你别以为有女儿给你求情,我就能放过你!”
汪荃知道有戏,也不再去扶她的肩,忽然蹲在她身边道:“好夫人,是我昨晚说错话了。”
谢氏见他这幅模样,气已经消了大半,忽然落下泪来,又拿拳头捶在汪荃肩上,低声娇骂道:“你都不知道,这几日为了珠儿的事,我操碎了心…”
汪荃借机拉了她的手,又道:“是我把话说重了,只是夫妻没有隔夜的仇,今天你有气,我任打任罚就是。”
殊不知谢氏等的就是这句话,抽回了拳头就狠狠砸去,汪荃被她打着,心中不由吐槽道:“当年我贤岳母说她柔弱善良,哪知今天也变成了一只母老虎。”又见她下巴颌上那点子碎屑还在,便趁谢氏不备,起身偷亲了去。
“呸!你个老不修!“谢氏脸瞬时红了,用帕子捂着,还要再骂,便见汪荃趁势把她抱了起来,又道:”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总不能生气了罢。“
又把她放在榻上,抚着她的脸道:“我看你俩眼圈黑的,我在外头看着,你先补一觉。”
谢氏此刻怒气全消,也拉住他的手道:“若是哥哥嫂嫂在不提那事,我们可如何是好?”
汪荃却道:“若真如此,我们也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又急问道:“你不会已经同珠儿说了罢?”
“又胡说,我是那么不知道轻重的人?”谢氏啐了他一口,又催他道:“我这会儿困得紧,你快去外头安排。”
汪荃只得作揖道:“全听夫人安排。”再一抬头,谢氏已经打起呼了。
汪荃刚一出去,就见顺子急匆匆走了进来,手里还拿了个红木漆盒,便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顺子赶快禀道:“回老爷,这是侯府的左儿拿来的,说是表少爷给姑娘的礼物。”
汪荃正在生气,此刻听了这话,恨不得把这盒子扔了出去,只见他略一抚髯,对顺子道:“给我罢,不必再和明珠说了。”
顺子赶忙把盒子递上去,汪荃又打发他下去,坐到一旁石凳上将这盒子打开,见里头放着一只碧玉镯子,虽然水头不错,可也不是什么稀罕货色,顿时对维怀又生恶感。
又见盒子厚重,似是有夹层一般,只见他略戳了戳,盒底就松动了。汪荃见状,便往书房走去,待把这夹层拆开才发现里头是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