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天啸不急不忙的走在小镇的北石街上。风依然很大,可奇怪的是,所有的风沙在距修比五尺的地方都停住了前行的脚步,仿佛是被什么屏障挡住了,无法再向修比靠近。若仔细观察,会发现原来挡住那强大风暴的既也是一层流动的风。它们在修比五尺的地方筑起一道透明的风障,所有的物体都在这层风障前,老实的停下。
王天啸走的并不急,他的脑海里总是浮现出罗比那奇特的表现。而今天晚上,他做的是否会是正确?而这个决定究竟会带来什么,他一无所知,或许是巨大的,或许什么都没有。正是因为这些不确定,让他更加的谨慎。多思多虑是他一贯的作风。
终于到了。王天啸在北石街街尾的一座石屋外停了下来。石屋很小,里面透出魔法光石发出来的微弱白皙的光芒。
王天啸的双手快速的结成手印,嘴里念念有词。那层透明的风障迅速的扩大,将整个的石屋包围起来。修比做完了这一切,这才轻轻的推开石门,慢慢的走进去,反手一拍,石门又无声的关了起来。修比又结出一个手印,似乎是将外面的风障收起。
小屋的正中央有一块漂浮在空中的魔法光石,右边靠墙的位置摆放着一张用兽牙骨搭成的骨床;左边是一扇木窗,整个木窗受了魔法加持,挡住了屋外肆掠的风暴。窗下有一张石桌,一位老人正趴在那里仔细的阅读手中的书籍。屋内其它的地方则被各种各样的书籍占满了,有些甚至是漂浮在空中的,一看就知道是受了魔法加持的魔法书。
王天啸并不说话,静静的站在屋内唯一的空地上,看着老人那聚精会神的背影,眼中透出一种恭敬的神情。
终于,老人抬起了头,轻轻放下手中的书。
“你来了,有什么事吗?”老人并不回头。
“恩,有些事情。您可能会有些兴趣。”
听到这里,老人缓缓的转过身来,却并不回答。老人有一头披肩的银发,面容清正,隐约有股浩然之气;双眼却又显得浑浊,好象未修习任何的武学,而此时正平静的看着面对着自己的王天啸,等待他的话语。
“今天,我的酒店来了一位客人。他自称莫托比。”
“哦!”老人感到有些意外,示意修比继续的说下去。
“那小孩很奇特,我观察过他并没有修习过任何的武学,但他的眼睛却能凝形成质。”
老人更加显得激动,双手不自觉去摸那久未梳理的银发。“真的?”
“是真的,我曾用四成的流相神行试探过,可结果是我败了。”王天啸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失败,把下午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义父。
德洛克听完王天啸的诉说,心绪反而平静下来。
“四成的流相神行?”老人静静的想着。“王天啸的流相神行功修炼至九成就可杀人于无形。就算是四成的流相神行,也能令一般的武力好手心怀恐惧,从而达到不战而胜的效果。如果对手是魔法师,那它的杀伤力更是无可匹敌,而对方只是一个弱龄的孩童。且未修习过武力。”
“他真的没有修习过任何武学?”老人再次提出自己的疑问。
王天啸听到义父的问话,稍微迟疑了一会,然后肯定的回答。“没有”
德洛克重新的坐回骨椅上,陷入了沉思。“王天啸的判断是不会有错的。自己太了解他了。修比虽然年纪不过二十几,却有着敏锐的,微观丝毫的观察力,以及出众的判断力。正是靠着这些,年轻的王天啸才能让自己的酒店在黑漠中屹立起来。虽然这也与王天啸本身强大的武力有关,但若想在黑漠中立足,单有武力是远远不够的。”
就是因为这样,老人才显得更加的谨慎。自己能把握的机会不多了,如果这一次是个机会,那么就极可能是自己这一生中唯一的一次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