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沉枫按耐住内心的疑惑，一脸忠犬的闪着那双星眸极其诚恳的看着夏沉暄，希望他哥能给他说明白。

夏沉暄很应景的抚了抚夏沉枫的脑袋，浅浅笑道“我就是想对她好，不问值不值得。”

止云兮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颤抖了一下，她充满震惊的眸一瞬不瞬盯着床顶，脑中一直不断的回响着夏沉暄说的每一个字，每一个字都像一块巨大的石头投进她的心湖，激起千尺巨浪，最后，眼眶不受控制的被一层灼烫的泪水淹没。

外殿，似乎传来夏沉枫的唏嘘，然后是两人漫无边际的闲聊，多是夏沉枫在说，偶才听到夏沉暄的声音。

“皇兄，我回王府了，你送送我呗。”夏沉枫耍赖道。

夏沉暄看着为了让自己相送不惜卖萌的自家胞弟，随放下笔站了起来，夏沉枫见自家皇兄站起来，赶紧也站起来笑嘻嘻的往外走。

他临走前看了一眼内殿的方向，分明就是说给内殿听的说道“都说红颜祸水，但愿里面那个只是红颜，而非祸水。”

夏沉暄微微一顿，淡然道“自古红颜祸水不过是男子用来掩盖自己失败的托词，我不觉得哪一日我功败垂成时，会拿一个女人来替我扛罪。”

他说得清冷低沉，仿佛理所当然那般，是何等云淡风轻的语气，但在止云兮听来，又是怎样的撼动，她几乎支撑不起对他的恨，那些裹挟在血流成河里的国仇家恨在他的话语里统统灰飞烟灭化为乌有。

夏沉暄……为什么……

她宁可他对她态度恶劣，也不想一再沉陷在这些要将她溺死的柔情里。

止云兮暗暗用力咬着自己的唇畔，用凛冽清醒的痛来提醒自己不要心软，一丝血腥味从口腔弥漫出来，她乍然回神，赶紧松开牙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