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只怪自己技不如人，谋略不如人，样样不如人，以至于才输得这般彻底。他要保护那个女子，无可厚非，今生难以手刃仇人，这条命不要也罢了。

她看向他，神情无比冷漠，“醒了。”然后转去看天孤仙子，诚心实意道“谢谢姐姐，姐姐被我从辰时就一直折腾到现在，先回去休息吧。”

天孤仙子看了夏沉暄一眼，心领神会难得这般听话道“好。”

殿内一下子只剩下止云兮和夏沉暄，夏沉暄沉默半晌，终于缓缓开口道“你杀不了她。”

止云兮闻此言不由笑了出来，笑得又苍凉又诡异，眼中一点笑意都没有，冷得像块冰，她微微挑眉，“是，我杀不了她。”

你要炫耀吗？那就继续。

夏沉暄怎会听不出她的敌意，他微微摇摇头，深邃的目光打落在止云兮眼中，被晕染出一种无言的悲凉，他郑重其事道“她的武学修为不比我低。”

止云兮一怔，她像没听懂似的愣愣盯住夏沉暄，终于喃喃回应道“你说什么？”

夏沉暄眸色深凝，“你离开仪娴殿后所遭受的伏击是她授意的，她通过演奏箜篌，以箜篌为令指使宫中势力取你性命。”

他和盘托出，一来是为了止云兮能惜命保护自己，二来也有为自己开脱的私心，他太害怕她此刻对他的态度，比冷战还要冷漠，不过将他看成陌生人，连一丝多余的情绪都懒得给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