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云兮视而不见的往外走的举动无疑刺激了滢舒那颗扭曲乖戾的心,滢舒一个箭步冲上去将止云兮抓住,然后将止云兮扯面向她,紧接着一巴掌就恶狠狠掴了上去。
止云兮的脸瞬间出现五个清晰的手指印。高允和萧鹤不由震惊的看向滢舒,这女人真的是无所顾忌了吗?他们不由惶恐的看向自家的王,止云兮可是他们王捧在心尖尖的人,这巴掌打下去,岂不是打在王的心上了。
许是夏沉暄太过虚弱,虚弱到脸上除了虚弱呈现不出其他的神情,他的眸幽暗不可名状,翩跹起落间似是而非。
“本皇竟从不知你是这样的女子。”他虚弱道,口吻就像在谈论今天的天气怎样般毫不在意。
滢舒拽住止云兮的手并未放开,她转向夏沉暄,凄厉的笑了出来,癫狂的笑声荡在空气中,像在指责什么,又像在张牙舞爪撕咬着什么。
“我也曾努力变成你想要的样子,可我得到了什么!”她似哭似笑的失控问着,“我得到了什么!得到不过是你的离弃和形同陌路!”声音转阴冷乖戾,带着嗜血的疯狂和无尽的苍凉落寞,“那么我为什么还要苦苦压抑,让自己活得这般痛苦压抑,你又不会在意。”
夏沉暄很有耐心的倾听滢舒的控诉,但在滢舒看来,她已经看不到这份给予她的耐心和包容,她所能感知的不过是夏沉暄之所以这般耐着性子,是因为他已无计可施只能任由她摆布的屈服。
滢舒被自己终于可以掌控夏沉暄的感觉取悦到,她越发无所顾忌的将止云兮拉扯摔到地上,然后抬起脚便狠狠踩到止云兮脸上。
止云兮没有反抗,她不说话,但冷冷瞪视滢舒的眼睛不曾有一丝屈服,甚至露出怜悯的目光将滢舒当成一个可怜虫般来看待。
眼看滢舒被刺激得面容又扭曲几分,夏沉暄忽然清淡的开口道“你深觉本皇负了你,但本皇却认为你有负于本皇在先。”
他说得轻描淡写,语气平缓无波,但每一个字都被他赋予无容置疑的证词。
“我负你在先?”滢舒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不禁放声癫狂笑了出来,笑到眼泪直接崩塌。
夏沉暄平静异常看着滢舒癫狂之态,目光不着痕迹留意了一下滢舒的脚下,很好,她的脚从止云兮身上移开了。
高允和萧鹤内心暴戾不已,他们俩不约而同的只想让滢舒安静下来,只是,为了王,他们不得不把自己的怒气化成沉默不语和按兵不动。
苦了他们的王,要深受这个女人的荼毒。
萧鹤惶惶的想,究竟怎么做才能解了当前的困局?这个女人的声音太让人厌恶和暴躁了。
夏沉暄眼眸微凝,幽深的光泽笼住滢舒,他待她癫狂笑完后,再次缓缓开口道“古人有云‘真者,精诚之至也,不精不诚,不能动人’,你若真心相待,又为何隐藏自己的真实身份,假借东滢国贤亲王之小女的身份出现?连真实身份都不肯示于本皇,这岂不是有负在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