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律立刻躲在一个房间门后,斜着眼看着走廊里。
“为什么最近德玛西亚人走了那么多啊,诺克萨斯人也不来我们这里,搞得现在我家生意都不怎么好了。”
“毕竟享乐是德玛西亚人才有的观念,诺克萨斯那么大的地盘去哪儿不好非得来我们这里?”
“说是这么说,但是这人也太少了,我家的产业最近生意一直都在下滑,而且针溪郡那边还封闭了港口,来往的商队也少了很多啊。”
走在走廊里的应该是两个白崖城商会的成员,白崖城商会本身就是一支大型的商队集合体,所以各家的产业也很多,主要就是那几个部长为领头羊。
司徒律潜伏在门后面,等着他们离开。
“你说会不会是部长和会长他们有什么计划啊?我那天听从码头回来的人说,是安德鲁斯部长想要篡权,要杀了里斯威亚斯副会长....”
“你可别瞎说!”
其中一个人十分的惊恐,小心翼翼的看着周围,确认没有人了之后才松口气。
“这件事不能跟其他人说的,万一出了什么事你可担待不起。”
“整个商会都知道的事情为什么不能说啊,虽然安德鲁斯想要篡权这件事本身就不好。但是我们真的投靠了诺克萨斯,会得到应有的保障吗?”
“这种事也不是我们该操心的,里斯威亚斯副会长来了这么多年,现在又是诺克萨斯即将出兵攻打德玛西亚,我们....唉,很可能早就被算计了。你自己想想,被里斯威亚斯副会长拉拢的部长有多少?整天跟在副会长身后转悠,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那些部长对里斯威亚斯副会长服服帖帖的。我们都是跟在部长后面讨生活的,不听他们的意思,我们怎么在商会里混下去啊。”
都是商人,谁还不明白某些人肚子里的花花肠子。
排挤、打压、拉拢、分化.....
这些常用的手段即使是一般人都会用更何况这些比猴子还精明的商人?商人更懂得联合和排挤,所以白崖城商会就是这么来的。
但是好在他们的会长是一个很精明的人,在大家共同利益的集体中充当着领路人,带领着白崖城商会走过了这么多年的风风雨雨。
即使大部分人都被里斯威亚斯以各种各样的手段拉拢到自己的阵营来,即使现在的会长声势弱小,但大家从心底里都是尊敬老一辈的会长的。
威望有时候可不是靠手段可以得到的,这需要时间的沉淀。
“也不知道帕尔多奇会长是怎么想的,副会长根本就是狼子野心,想要吞并整个白崖城商会送给诺克萨斯啊!”
“小声点!这话要是让别人听见还得了啊!”
“怕什么,咱可是会长那边的人啊!”
两个人离开,司徒律从暗中缓缓走出来。
看起来商会内部不是不知道里斯威亚斯的事情,但是因为所有的部长都在她的掌握之中,用了这么多势力的支持难怪里斯威亚斯能够这么轻易的控制整个白崖城商会。
底层的人即使有怨言,但是也不敢多说,生怕受到商会的排挤,那样对他们的事业也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而现在来看,唯一能和里斯威亚斯抗衡的,就只有一个人了。
商会的徽章,帕尔多奇。
但是能不能说动他,司徒律心里没底。因为明面上虽然还是帕尔多奇把控着商会,但是暗地里所有的商会部长和成员站在了里斯威亚斯的一边,如果这么做,无异于也是逼的里斯威亚斯尽早篡权夺位。
“不过还是得去找帕尔多奇,询问一下他的意见。”
司徒律隐藏在城堡之中,见人来救立刻藏好,听到女仆和侍卫的对话,也快速的确定了帕尔多奇的住所,从城堡的另一侧翻出来,司徒律走到西面的一所住宅之中,看到了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
老人正坐在桌子面前,小口小口的饮着酒,看起来好像很惬意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