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九提过说她的母亲告诉她影魔是吃人的，类似的传言我从其他地方听过，可除了口口相传的描述几乎没有文字记载影魔食人。影魔到底为什么要对星宿宣战？他们之间有利益冲突吗？而且你们对影魔的态度明显有问题，一个封界都能让天界一千年都如临大敌般的对人间各种辛苦安排，那为什么影魔的出世天界却没有任何动作？这么久了我的眼线回馈的信息里没有丝毫提及天神对四大家族关于影魔的提点，你们根本就不担心影魔，你们现在想要小林子的肉身，是想让哪位天神下凡来和影魔交谈？”

想要杀了魏南星的冲动顷刻间变成欣赏，赵翊忍不住鼓起掌来，鼓掌声在无尽之海里没有回响显得更加刺耳，魏南星就赌，赌他会不会在乎意识之海的纯净。

“难怪李伐那么喜欢你，你不做李家女婿之后他还跟我唉声叹气过，也难怪，李辰疼爱的人，是不会差。没想到当年一个小小的实验会让你这样的人出生，这世间因果当真是有趣。”

“实验？”直觉告诉魏南星，接下来的真相不会太好。

“对啊，就是实验，你当真以为你魏家得天独厚？你们只不过是西王母当年实验的产物罢了，西王母想要延续人类的种族，为了人类能够在封界存活下来她做了很多，其中之一就是你们魏家，李隆基成妖给了她灵感，虽说天道不容，不过若是把握好度让人依旧是人但能拥有妖的能力兴许就能让人类更加强大，这就是她的目的，可惜这个实验只成功了一半，你们是天生就具有妖力了，但是你们的寿命没有得到任何提升，而且你们的血统无法在母系稳定的传播，三代之后就丧失力量，这让西王母很失望，说白了，你们魏家不过是失败品，谁都不知道你们魏家的血会不会稀薄到连父系都无法延续直到消失，这样的实验品在人间还有很多，你们不知道罢了。”

要是顺着赵翊说的往下想魏南星知道那就是深渊，凝望深渊这种事情魏南星不是没做过，他总能把自己拉回来，可这次，他想凝望下去，他想知道当深渊回望自己的时候他还是不是自己。

“那你呢？”话都说开了魏南星就没了顾及，意识之海的外界紫苏一定在想办法把自己拉回来，做哥哥的当然不会示弱：“那么爱着人类的西王母让你把林墨阳的肉身给她，你却在这里和我谈魏家的来源，人间行走的十二位天神里独独你和李家的两位是第二代，也就只有你们三个很少听闻为人间做了什么大事，我这个实验品还真是怀疑您这位天神到底是不是爱人类，还是第二代天神里男『性』天神根本就没有遗传到女娲对人类的爱？”

鼓掌声再度响起，赵翊越来越佩服魏南星了：“可惜了，你生错了时代，要是再早个一百年，我都能力荐你飞升成仙，可惜啊，你最后输给了慕凡那个小孩子，没能成为李家的姑爷，我都在期待李辰和你生的孩子会是什么样子？不过也好，你要是真的跟李辰结婚成了他的孙女婿我还不好对你动手了。”刚说完，赵翊瞬间潜行掐住了魏南星的脖子，魏南星猝不及防的招架，他很少这么狼狈也很少被真的动手，他总是能快人一步，可这里是神的意识之海，他很多的招数在这里用不了。

赵翊和魏南星靠的那么近，近到他的声音能直达魏南星的脑海嗡嗡作响，这个距离让魏南星很不适应：“她能够为了慕凡能把冥王请到天界，魏家的长孙，要是我现在杀了你我真好奇她能为了你做到什么地步？”

被掐的有些喘不过气来，就算在这个时刻他都能把思想分叉到去想意识会不会被掐死这种事，由于有些用力过度，魏南星话说的有些艰难：“你说过她是星宿，星宿能对人类有多好？”

“可她不是一般的星宿，千万年的时间过去了，她是唯一在二十七年前诞生的星宿，没有被五神教导没有领略过他们的光芒，厌恶人类却又被人类吸引，而且她还是紫微星君的胞妹，那些个星星早就为她准备好了宫殿迎接她的降生，为了她，你猜他们会不理智到什么程度？”

“所以你的目的其实是我？”魏南星在心里祈祷，老弟最好快点，不然你哥就真的要死了。

“没错，李启明就要回归天界了，我也要跟随他回去，你知道当时冥王去天界后天界死了多少神吗？影魔要现世西王母又准备自己亲自下界谈判，我抢在她派的人之前来就是要杀了你，你死了，李辰会把这笔帐算在西王母头上，不管她最后做什么都是我们赢！”

没想到意识被长期掐脖子也会头脑不清楚，魏南星脑门都在发麻好不容易才凑出一句话：“你……没听过人间的一句话吗？叫……千里送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