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这的确是你家,但你可别忘了,你住的这房子,当初还是我帮忙找的呢。”
“付钱的人是我!”
“……那个,我们买了很多菜过来,”曾虹飞转移话题,指了指厨房的方向,“都在厨房的整理台上,能处理的食材已经处理过了,不知道怎么处理合适的,都放在那儿没动。”
笙箫说要回来给虹飞做饭,并不是敷衍郁老爷子,而是之前在电话里,真的答应虹飞了,虹飞晌午打电话问她要不要去爬山,就跟她说了晚上吃饭的事,她要把那两个关系不错的朋友带过来。
给亲密好朋友做饭,笙箫向来不太介意,但她有个规矩,除非是她自己主动请,否则要让她做饭,自己准备好各种主食材,否则不要过来找她。
笙箫瞥了眼又一次未经她同意,直接找曲七夕拿钥匙登堂入室的女人,闷闷地进屋关上门。
厨房果然有很多食材,笙箫过去大概瞟了几眼,发现大多是肉,鸡鸭鱼牛羊都有!
“买这么多肉,你们打算喂猪吗?”笙箫毫不客气地吐槽。
“对啊,喂你这只小猪猪。”曾虹飞理直气壮地说。
笙箫暂时不想搭理她。
“虹飞说,这些是特地犒劳你的。”曾虹飞其中一位朋友很是拘谨地说。
“嗯,”曾虹飞点头,“今天晚上没吃完的,你留着明天继续吃。”
有人甘当冤大头,笙箫还有什么好说的?把背包放回房间,在卫生间上了个厕所,顺便漱了下口缓解呕吐过后的恶心,然后就去厨房大展身手。
晚饭不是笙箫一个人做的,虹飞的两位朋友,也都主动过来帮了忙,说不好意思干看着,两人分别帮着洗菜打下手,有个朋友因为家里人摆摊卖凉菜,跟着父母学了几手,动手做了道凉拌黄瓜,笙箫心情复杂,心里头颇有些不是滋味儿,瞪了眼在客厅坐着等吃的曾虹飞,“曾虹飞,你看看你自己,再看看你朋友!”
曾虹飞这家伙,脸皮简直厚到了极点,很不以为耻地说:“我不会做饭,是因为有人做给我吃啊,我何必这么苦哈哈的?”
说完,她又兀自低着头看手机,十有八九又在跟她老公白瀚宇聊天。
笙箫冷冷地笑了声,再剁骨头就更有劲儿了,主要是为了借剁骨头发泄一下心中的愤怒。
“砰”一下,然后再接着“砰”一下,这一下接一下怪渗人的,可惜曾虹飞并不在意,她早已经习惯了。
虹飞那两位朋友,都悄悄瞥了眼虹飞,见她此刻扬着嘴角,一副春风得意的样子,顿时都羡慕嫉妒恨地幽幽叹气。
朋友A感慨说:“我觉得,虹飞说的,其实也有道理,如果有人愿意给自己做饭,何必自己天天那么辛苦?”
朋友B也叹息说:“你们说,我们怎么就没虹飞那么好的运气,找到一个老白那样的对象?”
这两位朋友一直感叹不停,笙箫没多说什么,只是深有体会地总结了一句经验之谈:“靠天靠地不如靠自己。”
关键时刻,有时候连自己父母都靠不住,何况与自己没血缘关系的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