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如果我不那样说,你大概不会来见我吧?”
他看起来很有自知之明地说。
被看透了心思的笙箫,紧紧抿着唇,但她人都已经过来了,再走也没什么意思,就索性走进来,顺手关上玻璃门,慢吞吞走到会谈室内唯一的桌子边,然后坐在他对面的那个位置上。
看了他一眼,僵直着身体问:“你来找我什么事?”
“我去东港乐嘉找过你,但那时候我……”
“我知道,”笙箫出声打断他,不想再听见他哪样苦闷嘶哑的嗓音,“虹飞昨天来找我,把事情都跟我说了。”
“那你,”萧腾顿住,眼神紧迫且直勾勾地看着她,“你有没有什么话想对我说?”
她避开他的眼神,沉默着摇了摇头。
他隐隐怀着一丝希冀的脸,迅速冷了下来,始终在心头挥之不去的郁气,也汹涌地席卷而来,他不得不努力拼命地压制,才能控制住一把掐死她的冲动。
没抬头看他的脸色,但还是能感受到四周的气息压抑了不少,她放在大腿上的手控制不住地紧紧攥了攥。
沉默了会儿,她又低声问:“你特地来这儿找我,难道就是为了问这个?”
“我听说你六年前曾经生病住院,这是怎么回事?”
六年前曾经生病住院?笙箫脸色倏地一变,猛地抬头看着他:“你怎么会知道?”
她之前特地叮嘱过曾虹飞,不要跟萧腾提任何关于她这些事的字眼,难道她……想到这种可能性,笙箫不禁皱着眉。
瞥见她的脸色变化,萧腾顿时没好气地讽刺:“你放心,曾虹飞很守信用,她半个字都没说,每次我一问,她就说答应过你,不能跟我说半个字,你哥哥嫂子也一样。”
她哥哥嫂子?她哥哥嫂子也不知道,当初缠绵病床的事一直瞒着他们,唯一知晓她当初住院所有细节的,只有贴身照顾她的曾虹飞。
只要曾虹飞闭紧了嘴巴不提,萧腾按道理不可能知道这件事。
笙箫越想越疑惑:“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萧腾表情微变,有些不自在,避开她疑惑的眼神:“我怎么知道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六年前,你到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