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刚走到病房外的走廊上,就看见了一道很熟悉的身影,手里拎着个袋子朝病房这边走。
“狄先生。”拎着保温桶的王姐,赶紧冲他打招呼,看着越走越近的雇主先生,想到他最近明显异常的举动,王姐忍不住问,“您今天中午怎么又过来看佳佳啊?以前不都是晚上来吗?”
“最近发生了一些事,心情不怎么好,看到佳佳才会稍微平静一些。”狄蔚然声音有些艰涩地解释。
“狄先生,我能冒昧地问几句,发生了什么事吗?”王姐看着这个失落已久的年轻人,忍不住有些心疼地越界问了句。
病房已经在眼前,狄蔚然推开病房的门,“进来聊几句吧。”
“哎哎。”王姐顺从地点点头,跟着他走进病房里。
狄蔚然经济实力不弱,洛佳佳住的是VIP病房,里面有用于吃饭的桌椅,狄蔚然把路上买的饭菜放在桌上,先去病床边看了眼病床上的洛佳佳,见她始终紧闭双眼安安静静,旁边代表着生命线的心电图线条起伏也很微弱,心里一阵钝痛,转身回到小餐桌边,打开包装袋的封口,把打包的饭菜拿出来。王姐在他对面坐下,把保温饭桶放在桌上,拧开保温饭桶的盖子,把一层一层的不锈钢饭碗拿出来,然后两人一边吃一边聊。
被遗忘的萧腾,在手机上点了份外卖,外卖小哥没多久就送给来,可他实在没什么心情吃,对着那份色泽诱人的饭菜,草草吃了几口就了事,盖上盒子塞进冰箱里。
一想起顾笙箫抗拒的态度,还有曾经视作朋友的顾默沉,与背叛无异的隐瞒,萧腾心里就有种说不出的气闷,之前不幸被砸伤的那只胳膊还在恢复之中,情况比之前已经好了不少,但还是有隐隐的刺痛感,身体和心理双重的煎熬,让体内仿佛有股郁气亟待发泄,他在位置上坐了会儿,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揉了揉泛着疼意和疲倦的眉心,然后腾地一下站起身,去地下车库开车。
萧腾去了保龄球馆,他现在急需要发泄一下,打保龄球需要用力投掷,是种很不错的发泄方式。
中午12点多,大家基本上在吃饭,保龄球馆没什么人,整个场馆里除了值班的服务人员,另外只有零星的几个人还在玩,萧腾去收银台交了费,找了条保龄球道,然后就动作凶狠一遍又一遍地投掷保龄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