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股墩儿屁股墩儿屁股墩儿……笙箫耳朵里来回闪了闪这个怎么听都不雅观的名词,有些气恼地瞪了气定神闲的某人一眼,“除了这个,你就不能换个文明一点的说辞?”
神特么的屁股墩儿!
“哦。”曾虹飞出乎笙箫预料地点了点头。
然而笙箫刚忍不住翻了翻白眼,就听见这姑奶奶又气定神闲地抛出一句,“那就换成臀吧,或者换成腚也成。”
“……请问,这几个说法,有区别吗?”笙箫忍无可忍地问。
曾虹飞望了望一脸无语的笙箫,终于不打算憋着了,“咯吱咯吱”开怀大笑起来。
“曾虹飞!”笙箫疼得龇牙咧嘴直冒泪花,一双杏眼圆瞪,气急败坏地低吼出来,控诉眼前这个兀自笑得开怀的姑奶奶,“你还有同情心吗?我刚才狠狠摔了一跤,简直快疼死了,你竟然还有心情开这种玩笑。”
“开个玩笑也不行,你这个人,真无趣。”曾虹飞很无语地挑着眉横了她一眼。
“我不喜欢别人开我玩笑,你又不是不知道。”
笙箫泪蒙蒙的双眼,幽幽地望着她。
“行吧行吧,我不跟你开玩笑了,跟你说点正经的吧。”她随手从桌子上拿了罐乳酸菌,背着她老公,仿佛大力士上身一般,猛地一拉便扯开了盖子上的拉环,而后仰头便往嘴里灌了口乳酸菌。
笙箫也不跟她客气,低着头翻了翻白眼,从面前拿起一罐乳酸菌,然后在曾虹飞充满了鄙视的眼神中,费了老大劲儿才打开盖子。
仰头喝了一口酸甜可口的乳酸菌,她才转头望了望曾虹飞,“……我如果没猜错,你刚才……是不是去见了狄蔚然?”
“对,我确实去见了他。”
曾虹飞没否认,老老实实冲笙箫点头。
笙箫见状,忍不住抿了抿嘴角,状似不经意地垂下眉眼,遮掩了眼底迅速翻腾上来的复杂。
对面的曾虹飞看不见她眼底蕴含的情绪,然而笙箫自己无比清楚地知道,那颗始终揪着的心似乎又被人狠狠拉扯了下,有些微刺疼缓缓从心尖向四周蔓延开来。
那天傍晚,在佳佳病房门口,已经成熟了许多但略显憔悴的年轻男人,带着一身凌厉的气息,漂亮到近乎阴郁的眉眼中满怀恨意的样子,这些天始终在她脑海里盘旋不去。
还有那一声声冰冷狠厉的谴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