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也许他对朝政并不娴熟,您想呀,他出道的地位虽不低,可只是在榆林担任方面。回朝后,除了鼓捣他的大海船,什么时候参与过朝会。”
沉吟了半响,道衍叹了口气,“朝廷会有表示的,估计还是奈何不了他。”
果不其然,朝廷出了明诏,榆林兵回归建制,随傅钟出使高丽。
行省倒不是很难堪,调任江浙,虽是平调,算是高升。杨知府没有没有回任,两判也回了京城。除了经济,可见朝廷对新政不是全盘认可。
傅钟与朝廷打了个平手。
道衍却笑了,”表面上是打了个平手,道义上傅钟却输了。还是年轻,这是能赌气的事吗?依着我,把榆林的事扳过来,以前的功绩能保留下来,以后的威信只会增高。这一出走,以前的功绩,就像用水在木板上写字,不久就风干了。“
别说道衍,再厉害的人,思路方向错了,自然得不出政确结论。
傅钟没有野心,这是举朝共知的事。否则,如何对得起朱标太子。老皇帝一天天衰老,朱标威望一天天增长,以朱标对他的欣赏,既无野心,又是这样显赫家庭出身,按部就班,自然能得到自己所需的一切。
看着开心的道衍,朱棣也乐观起来,“看来不是个能成事的人,可不可以对他放心?”
道衍说出了最担心的话,“他在朝廷折腾出再大的动静,我们也不怕,就是火器这一块,只怕他留有什么后手。从科学院的情况来看,似乎没什么问题。这却马虎不得,不搞清楚,将来也吃大亏的。”
“这次征倭,以五千兵力,鼓动弱小的朝鲜,他的胆子也忒大了点。倭人不是软柿子,不拿出压箱底的本钱,我就不信他能胜得了。大元难道是吃干饭的,十几万人征倭,也没得出个结果。”
“四爷,您在高丽有没有安插线人。”
朱棣藐视道:“一个附庸番邦,屁大的地方,我怎么会去安插线人。”
“不过,您也不要担心,我朝建国初年,为了避免高丽与北元勾结,造成两线作战的困局,与他们的恭愍王建立了良好的关系。他们来朝时,我当时年幼,与他们一部分宗室子弟结为学伴。就藩北平后,两边离得近,也不时有人过来探视于我。”
“现在,高丽眼看要被李成桂篡夺,他们能不怀恨在心。要搞到傅钟的消息不难。”
此恭愍王可不是现在的恭让王,高丽恭愍王五年(1356年),大司徒奇辙谋反,被诛。奇辙就是电视剧《奇皇后》里那个女主之兄,挟威震主,被恭愍王夷族。他害怕元人报复,不得不求救于大明,此一段为两国的蜜月之期。
道衍抚掌笑道:“这就好了,如果他打倭人还是打羌人的那套本钱,我们就无需过多担心。”
这是一个大局,傅钟为了鼓动朱棣的野心,怎么会想不到这块。对付西洋人他也不会动用老本,遑论倭人。
这么大的行动,傅钟的班底能不知晓,最先派来联系的是田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