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郑勇已是附和道:“既是有要事相商,不妨移步厢房,我三人边饮边谈,想来五郎也急于一时半刻吧?”
“君侯与郑先生都不心急,君羡又何以心急!”
换了一间暖房,温酒备上,郑勇连敬三杯:“今日府上确是繁忙,慢待了五郎,切勿见怪,若有要紧之事,不妨直言,昔日之恩怨,又岂能与同朝情谊相比?”
“郑先生所言有理!”李君羡亲自斟了两杯,一一递上:“昔日确是与君侯为难,不过,乃君羡为求自保,想来君侯心中有知,也会体谅君羡之苦,所以才敢贸然拜访,共商大事。”
言罢,忙诚然施了一礼,不待二人搭话,直言道:“如今京畿突显病情,坊民人心惶惶,为求一袋草药,不惜大打出手,正逢新春佳节,实在有失大国体面。幸得太子殿下急中生智,于雍、泾二州临时调来些许,以镇人心。然药草之急缺,非三五袋能够压制,此前我与圣人分别遣派人马于江南、岭南二道押送药草驰援京畿,可惜,遣派人马一去如泥牛入海,音信杳无,心急企盼之际,再度差人前去商州接应,不想是有贼人觊觎药草,还是有心之人,意欲借此之际,坏我大唐国运,竟派人马将前去接应人手截拿于蓝田县蓝桥……”
“竟有此事?”长孙无忌急切打断道。
却见李君羡大手一按,继续道:“君侯勿忧,来此之前,我已与诸位公侯有所商议,由英国公、魏郑公等人前去延康坊,请魏王调派人手,由鄂国公率领各府家童前去解救,而君羡贸然拜访,便是念在鄂国公所带人手皆为府上家童、奴仆,万一贼人有备而去,任鄂国公再骁勇剽悍,难免损伤各府家童,还望君侯能尽快调集府中护卫前去驰援,以报万一。”
话至此处,长孙无忌脸上阴一阵晴一阵,变幻非常,那郑勇更是双拳紧握,眼珠几欲迸出。
到底还是长孙无忌沉得住气,缓了片刻,冷眸一皱,猛拍案几,起身喝道:“大胆贼人,敢趁国难之际,谋财害命,是可忍孰不可忍,不将尔等狗头斩下,岂非欺我京中无人?”
“来人,备马吹号,拿我兵器来!”
大喝之际,郑勇颤颤巍巍起身,要与其同行,却见长孙无忌接过奴仆抬来的陌刀,将其按下,老脸通红道:“先生文弱,身体要紧,此事非我亲自前去搭救不可!”
这会急了,午间冷落我于大厅时,可想过有这般田地,心念之际,李君羡看热闹不嫌事大,紧随郑勇附和道:“我与君侯同去搭手吧!”
眼中泛出丝丝腥红,长孙无忌厉声喝道:“五郎身负玄武门重任,岂可擅离职守,只管于府上静候佳音,我且去会会那狂妄贼人!”
片刻,两队人马疾驰奔向城门,所过之处,劲风席卷,果然,赵国公府人马的集结速度堪比左右飞骑。
自己的屁股自己擦,祝你好运,赵国公长孙无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