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好奇,便救了她,可是她却不屑一顾,说我多管闲事,我气恼怎有如此不实好歹的女人,她说她从不喜欢欠人恩情,她想也未想,便用匕首捅向了自己的胸口,只差了一分,就那么一分,若不是我眼疾手快轻触到她的手腕,偏移了那么一分,那把匕首将会当场要了她的性命,第一次,我觉得这个女人真狠。”
“千辛万苦救的人,若是这般死去,就太不值得了。所以我当场下了决定,一定要让她懂得爱自己,至少,不会轻易将性命当成儿戏。
“于是,我又救了她,把她的武功封住,将她困在我身边。刚开始她很生气,恨不得杀了我,几次未成,她就绝食,我便饿她,我以为她会跟我服软。”
“可是,我又料错了,一个连性命都可以不顾不管的人,又怎会为了五谷而折腰?身子未愈,她又粒米未进,很快她又大病了一场,连大夫都说,病势过重,她可能活不过当晚。我偏偏不信,报着试试的态度,我在她耳边悄悄说,若是她安安份份在我身旁待一个月,我便将东西还予她,放她走。”
“你猜怎么样?没想到,第二天,她奇迹般地活了下来,还生龙活虎,一顿饭吃的比我一天还多,她不在处处与我做对,我教她微笑,我教她同世人相处,我告诉她,她是一个女人,便该有女人的喜怒哀乐。后来,她真是开始学会爱自己。”
“渐渐地,她话也多了,她说,她家主子博古通今,拥有滔天才能,聪颖过人,足智多谋,是这世界上绝世无双的一名奇男子,那眼中满是钦佩,就连我也忍不住想去瞧上一二。”
宋楚漠然望他,“你来,便是跟我说这些?”
“我希望你能帮我照顾她。”王明轩猛地一声咳嗽,他用丝帕捂住嘴巴,压抑住自己的声音,气息通顺了一些,他才松开丝帕。
宋楚隐隐看见那深色的丝帕上有殷红的血迹湛出,她眉头微蹙。已见王明轩不动声色的将丝帕放回袖中,淡声道,“我知道,当年若不是你有意放清水走,她那如此拙略的假死手段又怎能瞒得过你,我们亦不会成亲三年,相安无事。”
宋楚眼波一动,心底有些意外。
当年,清水为了护住九洛图,显些丢了性命,她知清水被人所救,早已心驰神往,而清水与她相处七年,七年间为她出生入死,无半句怨言,所以,一时动了恻隐之心,对于假死之事,这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想到,倒让他给发现了。
宋楚转身走至一边的软椅坐下,白衣轻荡,语声平淡,“我宋楚从不留背叛之人。”
“若是用它可否将功抵过?”
宋楚抬眼,已见王明轩手中不知何时拿出一颗泛着红色光芒的明珠,光彩耀眼夺目,她目光突地顿住,“火灵珠?”
她眉头一蹙,霍然起身,抬步上前拿过仔细打量了一番,不错,是火灵珠不假,她眉梢微挑,“怎么会在你的手上?”
王明轩又低咳嗽了一声,“七年前,我曾经救过一人的性命,这便是他赠予我的。”
“那人是不是断了一臂?”
“不错。”
看来那赠珠的人便是真正的容谨轲。
想必当年,容谨轲已知无法阻挡季舒玄,便想了个偷龙转凤的招数,将火灵珠换成了假的,这也能解释为何容砦拿到了一枚假的火灵珠。想不到季舒玄为了练就食石庄的魔功,苦心经营了这么久,竟然从一开始便是错的。
“你明知这火灵珠有治病疗伤之效,若你离开了它,活不过半个月,为了清水,值吗?”
“我自己的身体我又如何不知,纵然有它,也难逃一死。”王明轩苍白着脸虚弱一笑,脸色苍白,眼里掠过一丝深沉的痛苦,“而清水未来的路还很长,时间终会抚平一切,她只要知道王明轩是一个负心薄情之人既可,而你,却是我唯一可以信赖之人。”
唯一可以信赖吗?
宋楚收回思绪,侧身望着不远处倒地的女子,轻轻叹了口气,上前将清水从地下扶起放入床榻。
“叩叩叩——”敲门声缓缓响起。
“进来。”宋楚淡淡吩咐。
房门吱呀一声被人从外推开,宋楚替清水盖好绵被,侧身,已见一位俊朗的男人从外走了进来。男人面若中秋之月,如春晓之花,令人莫名的舒服,著一袭蔚蓝锦袍,宛如一块无瑕美玉熔铸而成玉人,即使静静地站在那里,也是丰姿奇秀,神韵独超,给人一种高贵清华感。
宋楚微怔,很快便笑了,“白兄可真是一诺千金。”
“愿赌服输。”白陌泯面含淡笑,他踏进屋子,望了一眼左右陈设,视线最终落在那张床上的女子,脚步一顿。
宋楚眸光微闪,指尖往清水的脸颊温柔的滑下,低叹道,“这姑娘太不经事了,刚才本少只是轻轻一碰,还未尽兴,她便晕过去了,白兄应该不会介意她睡在这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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