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情发不出去……为免王过来之时寻不到我们,所以每晚我们才会派人在这来候王!”阮灏似乎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才将最后的话全力说完。
宋楚目光紧紧盯着战场,幽深的眸中少有的射出灼光,“他们的船停靠在哪?”
阮灏答道,“故望山附近……”
宋楚沉声道,“领一小队精锐,带我去看看!”
***
“就是这里!”
故望山沿海平线,阮灏顿住脚步,宋楚目视对面,这一带海域上风平浪静,数百艘巨舰停靠在水面,灯火阑珊,亮如白昼,那些巨舰底尖上阔,首尾高昂,能容下数百数千人,最大的长15丈、宽2丈、高3丈,船分为上中下三层,船面上居然有士兵骑马来回巡视。从船的前面看不到船尾。
楚国战船最长的也仅仅十丈,与西岂战舰简直有着天染之别。
孰强孰弱,显而易见……
而西岂海上作战及水性仍是四国最强的,若是硬拼绝非上上之策。
若是箭攻,恐怕还未到便被他们用火炮击沉。
若为撞击,他们船身牢固程度皆比他们有过之而不及。
那么唯一的方法……
“看来,只能想方设法将他们引上陆地了。”莫寒沉声开口。
阮灏皱了皱眉,“你所说的方法,我们又何常没试过,只是这西岂的太子椶少卿,实在是太厉害了,旗下士兵不仅在海战骁勇善战,就连上了陆地个个也是英勇猛将。”
莫寒敛眸,“麒麟军比之他们如何?”
阮灏看着下方,“只能说旗鼓相当。”
“王,您觉得该怎么办?”莫寒转首望向在旁沉默不语的宋楚,宋楚侧首看他,望着眼前的故望山,目光闪过一丝光亮,脸上浮起淡淡的耐人寻味的微笑,“刮西风了呢……”
莫寒与阮灏还未在她话回思虑过来那句话是何意思。
“很晚了,回去吧!”宋楚丢下淡淡一句,衣袖一拂,人已走远。
莫寒与阮灏相视一望,也未多虑,抬步追了上去。
第二天天还未亮,海面浓雾迷漫,一片朦胧,阮灏率领楚国舰队向西岂战舰发动突击。他身先士卒,带领前军前进,在靠近西岂战舰军后,带领自己的部队向西岂战舰的前军发动了突然袭击。
西岂军大为慌乱,万不料阮灏竟然主动发起进攻,急忙派出舰队迎击。
阮灏令士兵射火箭,一时间火焰张天,西岂战船被焚烧者数艘。
“轰隆隆……轰隆隆…”
战鼓擂响,刹时冲天的喊杀声起,两军的船舰仿如潮涌迅速向对方靠拢,尖锐的兵器相击声直刺耳膜,而那蜂拥的两片兵海瞬间扭曲交织在了一起,血雾漫天飞舞,哀号遍地流淌,嫣红的血扑洒在脸上……倒下的人,眼里映出妻孩那浅笑着的模样,随即成为破灭的灰烬,战士们皆不留于地的挥着手中刀剑,砍向敌人的脑袋,刺向敌人的胸膛……
这是一场人群力量悬殊的战斗,顷刻,战争的胜负便渐渐分晓,两个甚至有三个一起围攻麒麟兵的海军很快便取得了压倒性的胜利。
“噗咚……”不倒有人掉入海底。
不断有人循水而逃。
而寡不敌众的麒麟兵被西岂海狮的勇猛气势所摄,渐有畏惧之意,节节败退,甚至还有一些胆小的竟被敌人吓得兵器都丢落了,借着雾色,纷纷往自己的战船飞逃而去,
而在战场之上,若有一人带头逃跑渐渐的人便多了,首先不过是偶尔的几人偷偷在往战船后遁去,但经过半柱香艰苦奋战后,眼看胜算无望的麒麟兵已有一大半的人胆怯的后逃了!
而正杀得兴起的西岂海狮怎肯轻易让敌人逃跑,所以步步紧追,毫不给敌人放松的机会。但很显然,麒麟兵的人数虽较海军少,而且此时战斗的气焰也全消失,但其逃跑的速度却丝毫不弱,所以渐渐的拉开了距离。有些甚至开船循走了……
士兵们已开始逃循。
麒麟兵的两名大将莫寒与阮灏、武功高强,当不似士兵那般窝囊,在战斗中分别砍下敌人一名副将,然后在看到大军不断后逃之时也曾喝斥,无奈一己之音无法传遍全军,敌将越来越多,似有永远都杀不完的人,也只得飞奔回船借着雾色立即退逃而去。
“哈哈哈…都是些贪生怕生之辈…那楚离麾下的麒麟兵也不外如此。”甲板三楼上一名身着盔甲的中年男人哈哈大笑,请示着旁边那银白盔甲的男人,“殿下,是否下令全军追击?”但他那一脸跃跃欲试的神情却早就表达了他自身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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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楚被困故望山,澜沧江早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