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皇无极?”异口同声。
那个权缪,竟是东皇无极派来暗杀宫司屿的人?
纪由乃和宫司屿双双陷入沉思。
“不对,录音太清晰了,像是距离很近录下的,很刻意,不是吗?如果一个人万分小心,是不会在打电话中和自己的上级报告这么详细的事件,那个权缪,不像是这种提防心都没有的人,你们不觉得奇怪吗?再笨的人,也知道隔墙有耳这个道理吧?怎么会如此不小心,被人录了音?”
纪由乃提出了质疑。
可是宫司懿好像听到了她的话。
竟完全不带思考,仿佛早就想好了说辞,回答道:“晚上八点多,我本想去他的房间找他,让他去给我妈定一个墓地,我爸和我妈离婚,她进不了宫家祖坟墓地,谁知权缪房内没人,我就在房中等,等待时,无意间在架子床的床头暗格中,找到了一枚用白布包起的钢针,上面沾满了血,爸爸怎么死的,宫司屿你比我更清楚!我当时看到这个东西,吓了一跳,正巧听见权缪在门外的脚步声,就躲入了床底,藏了起来,这才会有这段通话录音,直到不久前他离开房间,我才敢出来,心知他要烧死奶奶,没命似地跑了过来救人!”
“……”
纪由乃无言以对,很完美的解释,不是吗?
但若是要骨头里挑刺,她也不是找不到前后矛盾的点。
比如:宫司懿你为什么要把你母亲的尸骨丢入灶台中焚烧?
只是,纪由乃没问出口。
因为陆轻云的尸体,是他们偷走的。
若是现在说,宫司懿能像条疯狗一样咬住他们不放。
估计还会将责任全都推到那个权缪的身上,说是他毁尸灭迹,他什么都不知道。
但是,让纪由乃最为惊讶的还是……
东皇无极竟然派了一个人,神不知鬼不觉的就进入了宫家祖宅,来杀宫司屿?而他们竟全都没有察觉到?
这不经让人毛骨悚然。
“说到这,宫司屿,你不是重伤吗?怎么?才一天就能下床了?呵,不会是装的吧?”宫司懿冷眯阴鹜的眼眸,对宫司屿一阵冷嘲热讽,好似因为他救了沈曼青,就是宫家的功臣一样,说话声调都高了一个八度,能拿鼻孔看人了。
他还没完没了了起来,趁着许多宫家长辈都没走,继而又道。
“录音里,权缪说的话,听着怎么像你和你的这个未婚妻招惹了什么危险人物,从而牵连了宫家,害死了爸爸和我妈,还想害死奶奶,害死更多的人!你给宫家带来了灾难!你知道吗!”
纪由乃挑眉,哟呵,这狗东西又开始咬人了,有点意思。
她刚想呛回去,就被宫司屿拦住,搂怀中,安抚了下。
随即,听宫司屿勾唇冷笑,邪肆阴郁,不急不缓,面不改色,如同在俯视一只微不足道的蝼蚁,斜睨宫司懿,冷嘲:“引狼入室的人是你,权缪是你找的助理随从,与其说是我害了宫家,不如这么说更为贴切……”欲言又止,宫司屿敛眸,浑身上下浸着阴寒,“你宫司懿恨我入骨,被人利用,对方想假借你手,铲除我,而后你就能在宫家有一席之地,接替我的位置,这样,似乎更为合理一些,否则……你一个游手好闲的人,又怎么会在回祖宅当天,身边多了一个助理?别以为我没派人查过,在祭祖前,你花天酒地,只会玩野模,身边根本没一个叫权缪的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