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苏市中心有名的昂贵西餐厅中,蒋子文替白小白切好六分熟的牛肉,灵诡和宫司屿正在食用鱼子酱,一男一女两名警探坐在他们后方的桌子上,面前只放着一杯白水,其中一人是葛磊,也就是南城区的刑警队长。
“队长,这里的菜,一道顶的上我们一个月的工资了,你说说现在这种贫富差距,真的是太气人了。”女警官喝了口柠檬水,转着手中的原子笔,压低声吐槽道。
葛磊面无表情的复看着问话记录,没有回应女警的话,只是抬眸侧看了眼白小白,问道“这三个人查了?”
“根本不用查,葛队长,姓宫的全名宫司屿,宫氏集团董事长,那多有名啊,女的是他妻子,更有名了,国内上流圈中,这两个就是皇帝、皇后一样的存在,不过那个蒋姓的男人就比较低调了,继承了大笔遗产,家里没有别人,是个隐形富豪,调查的资料上显示和宫太太是拜把子兄妹,情同手足。”
“那怎么和白小白认识的?”
“救命之恩,不过还在核实,因为是半个月前发生的事了,需要点时间。”女警小声道,随即她的手机发来了一条短讯,看到内容后,女警讶异的看向葛磊,“队长,我们的人联系了白小白之前居住的孤儿院,真的就像白小白所说,院长当时也奇怪为什么领养还要检查心脏脏器功能,所以临走前特意嘱咐了那个白小白一定要注意安全,而且白家的长子也的确需要心脏移植才能活命,但是医疗系统中显示白家并没有在排队等候心脏源,问过白夜的主治医生,说是不清楚……”
女警和葛磊压低声讨论着。
但是忽然间,他们的身后响起了白小白的声音,冷不丁的下了他们一跳。
白小白走路根本没有声音,笑容在水晶射灯的照耀下莫名让人背脊发凉,他手中端着两个餐盘,里面放着切好的牛肉和配菜。
“你们一定饿了吧?这是给你们点的,辛苦你们了。”
白小白将餐盘放在了葛磊和女警的面前,然后乖巧的回到了蒋子文的身边。
就是这么一个懂事乖巧,人畜无害的俊美少年,却莫名让葛磊觉得瘆得慌,尤其是他那双紫色的瞳孔,多看一眼都会觉得心底凉飕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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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腾了一晚上,吃晚饭,回警局口述,然后回到老宅中已经晚上十一点。
蒋子文哄睡了白小白后,让阿鲁守在小主人的床边,然后和灵诡、宫司屿在老宅的天井庭院下,点了盏灯,夜谈。
灵诡变出了福寿簿,又看了一眼白邦国的记录,在看到“枉死(谋杀)”四个字后,眼神复杂的看向蒋子文。
蒋子文平静的喝着茶,冷幽幽的寒眸盯着闪烁不定的灯烛。
枉死(即不是寿终正寝,而是由于自杀、灾害、战乱、意外、谋杀、被害等,含冤而死身亡的都被称之为枉死),警察已经排除了白邦国自杀的可能,而福寿簿上写着白邦国是谋杀而死,这让灵诡心口一凛。
“你早就知道白邦国大限已到会死?”灵诡看向蒋子文问道。
她并不怕他们的讨论会被白小白听到,因为方圆几里的小鬼早躲藏了起来,白小白要是偷听,阿鲁必然会在房间中出声提醒他们。
“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蒋子文不答反问,寒眸幽幽森然,“白邦国的魂魄已经被勾魂使丢入枉死城。”
“谁杀的。”灵诡脑海中第一时间就想到了白小白,可是他有不在场证明,白邦国死的时候,小白在上课。
“这不重要,我们要做的,就是等。”蒋子文举起茶杯,和宫司屿对酌,“发生任何事,我们都不用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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