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痛彻心扉的感觉可想而知。
可宫司屿闷声不响,没任何多余的情绪。
被封灵圈封印之后灵力全无的宫司屿,甚至失去了伤口自愈的能力,小腿粉碎性骨折,他失去了行走的能力。
当狂猎稳稳落地,发觉宫司屿的小腿被铁球砸成骨折,全然当没看见似的,朝着烈日熔岩,滚滚流淌的岩浆关押区域,高声怒喝——
“新狱友来了!望尔等可以和平共处!切记!不可生事!”
言简意赅的告诫完毕。
狂猎似死都不愿意在这地方多留。
前脚刚准备离开,后脚就听到稀薄朦胧的熔岩雾气中,响起了一阵阴冷的笑声,伴随着毛骨悚然的笑,一个魅惑阴毒的寒音,乍然响起——
“狂猎啊,怎么又下来了呢?都死仨媳妇儿了,还不长记性?。”
这声音,莫名的就让趴在地上“装死”的宫司屿微微一惊,蓦然睁开了半闭的凤眸,好熟悉的声音!
紧接着,又有一个声音响起。
而这声音,如同近距离直击死亡,恐怖阴森至极——
“快滚!”
心知这地方关押的都是“祖宗”,说让滚,狂猎马不停蹄的滚了,消失的无影无踪。
在狂猎离开后。
宫司屿艰难的翻了个身,仰天面朝上,感受着滚烫的黑岩,正在灼伤他后背的肌肤,那“兹拉”声,仿佛能将他后背的皮肤烤焦似的,那被烫伤的剧烈刺痛,他默默忍受,扛住,满目疲惫。
比起身体承受的痛苦,被迫失去纪由乃所承受的心痛,更折磨的他撕心裂肺。
就在这时,突然间,宫司屿发觉眼前光线一暗,一张倒着的脸,放大似的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
来人窃笑,满腔的幸灾乐祸。
“又一个虎落平阳被犬欺的,惨呐,我瞅瞅,新狱友是哪个倒霉孩子?认识不?”厄难邪笑着,调转了方向,乍一看宫司屿伤痕累累的脸庞,细眯起狭长的眼眸,“怎么看着还真有点眼熟呢?”
不等宫司屿开口,早前附身进了宫司屿身体中的魇魔阿黛,幻化成一片黑雾,重新现出魇魔怪物般的外形,出现在了宫司屿的身旁。
阿黛蹲在地上,戳了戳宫司屿骨折的小腿。
旋即猩红如兽的瞳孔骤缩,瞬间杀气腾腾,朝着厄难就一阵龇牙咧嘴。
在见到厄难的一瞬间。
阿黛顿时认出了眼前的男人。
声都没吭一下,朝着四肢拴着镣铐铁链,脖子上套着大铁圈,衣衫褴褛的厄难,就扑了过去,张口就咬,伸手就打。
“这玩意儿怎么还咬人呢?寂亡!兄弟!救命!”下一秒,近距离看到阿黛隐约可见的人形外貌,厄难猛的一怔,反应了过来,“阿黛?你是那只魇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