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桃一手抽烟，一手揉着因常给人纹身而酸痛的后颈。

“确认什么？没见过没见过！要说几遍？神经！”小鱼儿有些慌地朝门边走。

黑桃揉后颈的手又拦住了她的去路，她故技重施，弯腰准备钻过去，这次黑桃没有放过她，手往下，一把揽住了她的肩，压到墙壁。

“我就确认下而已，别慌。”黑桃低头抽了口。

“确认你妈！”小鱼儿踢去一脚，奈何腿短，她手又长，够不着。

“确认孙子！”黑桃又抽了一口烟，深情语气自始至终没有变化，“转过去。”

“转屁！”双手使劲掰右肩上的手，掰开了点。

眼看差点就全掰开了，黑桃快速将烟放进嘴角咬着烟头，双手将她翻了个面，修长地左手压着她脖子，右手快速掀开她衣服下摆。

果然，后腰正中是个只纹了一半的字母Y，她认得，这是自己做纹身师以来，唯一一个纹了一半，客人却偷偷跑了，还没收到钱的那个纹身图。

黑桃放开了小鱼儿，抽完最后一口烟，走到茶几，将烟头摁灭在烟灰缸：“孙子，你可以出去了。”

小鱼儿理了理衣服，一声不吭地出了门，但出门后，她挺奇怪，黑桃应该认出来了吧，就这么轻易放过自己了？

她想了想，既然都露馅儿了，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钱还是先结了吧，之前没结又不是故意的。

于是，她进了隔壁自己房间，从包里拿出一千现金，再往黑桃房间走去。

她敲了敲门，沙发上坐着的女子抬起头：“有事儿？”

“嗯，”小鱼儿顺手关上门，走到她面前，递给她一叠现金，“给你，纹身的钱，之前我忘了，后来去过你店几次，都关着门。”

黑桃看了一眼钱，再看了看她，小脸一脸倔强：“算了吧，也没纹完。”

“我放这儿了。”也不管她收是不收，钱够是不够，转身出了门。

黑桃拿起一叠钱，数了数，还多了两百，小纹身，要不了这么多。

她勾起嘴角笑了笑，想起了她刚进纹身店时的神情，和刚才的倔强，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