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李慕斯伸了伸手指。
两人告退,屋子里只剩下李慕斯和白求安。
“大难不死啊。”白求安靠在椅子上,看着脸色惨白的李慕斯,没忍住调侃道“感觉你这比当初大战七个葫芦娃可厉害多了。”
“那可是!我抗不抗揍不好说,但腰肾肯定是一流的。”
李慕斯自吹自擂,欺负白求安不知道“大战”是什么滋味也没个标准。而面对知根知底的李慕斯,白求安这会儿嘲讽什么都很无力。
“桐坞酒店的事你们李家的人都解决了吗?”白求安只好岔开话题。
“桐坞酒店本身就不算多大的事,如果我们有备而去,没准咱们两个就能把那酒店上上下下杀个遍。”李慕斯言语间,多少还是有些积郁。
“情报问题?”
“不好说,我觉得这事儿和十二殿里的人也有关系。至少我没碰见青白那家伙本身就很有问题。”
“如果是龚务亭提前给青白交代了呢?”白求安皱眉。
“不会的,那么多神侍还有神徒派的人。对方不会傻到把这种情报告诉给一个人傻钱多的小老板,那点投资对他们来说也谈不上什么重要人物。”
“顶多也就是积少成多的那水滴溪流。”
“那你的意思是……”还不等白求安说出口,李慕斯就急忙否认“我可没说啊,只能算是猜测。”
“这次的事要不是我小心谨慎,提前留了一手。估计就要曝尸荒野了。”李慕斯回想起来,倒是真的有点心有余悸。
活这么大,他还是头一次离死亡那么的近。如果最后那一秒赌错了,没把白求安拉进来。自己恐怕就真的要死在结界里了。
“你下一步要怎么办?”白求安拿起床头柜上的苹果,开啃。
“桐坞酒店那边我的人已经清场,抓了一些活口看看能不能审出一些东西来。”李慕斯两眼发直的看着天花板。
“十二殿这边我已经跟上面汇报过了。”白求安接了句。
“嗯……对了,听说你和那个韩箐卿单独在房间里呆了还几个小时?”李慕斯突然露出了一脸只可意会的笑容。
“治病!”白求安面无表情。
“治哪的病?”
“你有够无聊的。”白求安翻了个白眼。
“有延喜的笑话无聊吗?”
“那倒是没有。”李慕斯脸上笑容不减。
说“和韩家的事敲定了吗?”
“嗯,就是我之前找你商量的那个方案。感觉都不吃亏。”
“一个大美女啊,不要多可惜。”李慕斯言语间的惋惜,仿佛要漫布整个屋子“要我说啊,你就是真金屋藏娇了,韩家会办事点也肯定不会让未来的白夫人发现的。”
“我不像你。”白求安冷哼了一声。
“怎么,白大队长真是石佛……不对,只对一个女人专情应该叫什么呢?”李慕斯神态夸张,看得白求安恶心。
“这话题没意思的。”白求安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了。
“别信她的。”李慕斯忽然变脸,郑重其事的看着白求安“无论她在将来做什么,哪怕主动献身替你挡刀……睡就睡了死就死了,协议上怎么说的怎么做就好。”
白求安盯着李慕斯的眼睛,半天没说话。
“艺术来源于生活,那些狗血言情剧和小说上关于家族争斗的内容,只可能淡化而不会是夸张。傻子和疯子只有在现实中出现了,才会被人加以描述的搬到虚拟的空间里。”
李慕斯顿了下“就像青白……”
实例在前,白求安不得不信。
但真有那么一天白求安是否真能如现在这般心如止水,他自己也不敢保证。就像当初自己自以为死过之后天不怕地不怕……
结果在红砖操场上捡个尸体碎块都吐的不成样子。
“也不知道咱们110宿舍的几个人下次聚到一块儿是什么时候。”白求安忽然叹了口气,又跟了句“你说有没有哪天,咱们红砖最后一批毕业的这群人再凑到一块儿?”
话刚出口,白求安脸上的笑容就消失了。
因为这场漫长是战争注定了中间会有无数的战友离开他们。而红砖也不会例外。
“会吧……”李慕斯悠悠然说了句“咱们红砖其实蛮变态的。”
“变态倒是真够变态……天天打架这那个受得了啊。”
白求安的脸上写着一种难以言表的自豪。
红砖的训练方式和其他训练营大相径庭,白求安越了解其他的训练营,就越觉得红砖和其他地方好像格格不入。
原始和现代,文明与血腥……
“你既然是李家大少爷,那你知不知道咱们红砖和十二殿的其他人到底有什么恩怨啊。”
白求安像是终于记起这一茬来,以前是不知道李慕斯他家竟然是十二殿的十二家之一。
但现在知道了,估摸着有关红砖的谜底也该揭晓了。
“红砖的事……”李慕斯一时有些犹豫“这事儿比较复杂,追根溯源的话其实谁也理不清到底是哪边的错。”
“红砖是十二殿最早的训练营,所以对于一切提升实力的办法都是无所不用其极。自然,也就难免会出现一些歪门邪道。”
“也可能最开始就有,也可能是慢慢演变出来的。红砖里走出来了一群披着人皮的恶魔……他们以人血为食,尤其是同为十二殿战士的战友们血肉最为可口,有价值。”
“暗杀战友充斥在这些人的生活,但因为数量的日益递增加上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事情败露诸王联合清缴这批红砖的恶魔。”
“结果……牵出来了足足半个红砖的人。”
“这是一场十二殿记载以来对神外的,最惨烈的一场战斗。无论是屠神世家还是其他训练营的人纷纷被卷入其中。”
“当然,还有红砖和其他训练营之间一直持续到至今为止还未结束的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