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珠峰,鲜红西装的男人又马不停蹄地坐上了一辆火车。
路线偏僻,所以车上就他一个乘客。唯一的乘务员似乎也没什么意思,就守在男人身边。
“不坐坐?”余易鹿看着对面站着的男人。
“不敢。”
耀眼的黄金瞳让男人显得有些魔幻,把他整个人都衬托的朦胧了一些。
“找我什么事?”余易鹿又说。
唐光微笑着说“您不知道?”
“想必不是大事。”余易鹿回了句。
“也是……”唐光心有所感“确实没什么大事,就是来送送您。”
“你和虞定海也是同期吧。”兴许是余易鹿确实无聊,就和唐光聊了起来。
“比他晚一年。”
“都是红砖?”
“对,都在红砖。”唐光的声音很柔和,和他那双眼睛截然相反。
“你可不太像红砖的人,尤其是那几批家伙。”
“若是像,那不就死了吗。”
“你可是唐家的人。”余易鹿自己倒了杯水。
“可王也会死。”
“没人能杀死王。”余易鹿的声音不见波动。
唐光并没有反驳“也是。”
余易鹿却没由来的叹了口气,又重复了一遍唐光的话“可王也会死。”
旋即又问“你会帮谁?”
唐光反问“你看不见吗?”
“以前没在意,现在有点好奇了。”
“帮我自己吧。”
余易鹿微微一下,说“实诚,这话听的舒服。”
车到站了。
余易鹿下车,道了声别,就一直往前走,身后的唐光挥了挥手,想了想,又朝着那背影鞠了一躬。
不是觉醒季的山里十分冷清,唯有一栋藏在山林间的别墅尚有人息。
没到门口,余易鹿就碰到了自己想见的人。
“有什么话在这儿说吧,家里嫌你脏。”
武倾城说话带刺,不过余易鹿浑然不在意。被美女骂两句有什么可气的?不眨眼久些,总能赚回来的。
“这坎儿过不去?”
“女人心眼都小。”
余易鹿坚定道“越漂亮越是!”
武倾城似乎过于尖酸刻薄了些“四五十的老头子了也还是这么不要脸。”
余易鹿神情严肃说“按道理讲,诸王活个小两百岁是没问题的。所以严格来说我还算青年。”
“那您数数,十二殿有几位活过百岁了?”
余易鹿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说“我死之后,先前你我立下的规矩一概作废。”
“怎么?想死后留块完整的碑?”
余易鹿笑道“确实有这个想法。”
两人间忽然沉默了,余易鹿在等,也没在等。而武倾城却在想,想这家伙说的话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
良久,武倾城才说“什么条件?”
“随心,随欲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