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赢吧……”
蓝白露看着那艰辛战场,喃喃道。
“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事情。”
冬阁阁主答非所问,也兴许是蓝白露问非所问。
蓝白露望着窗外,久久才言。
“我能选吗?”
冬阁阁主冷笑一声“怎么,一见钟情?”
蓝白露咬了咬唇,说“不敢。”
“不出意外,白求安未来的老婆是十二家陈家独女。
你一个舞女,不过是在江京城、在冬阁的庇护下才有几分声色。
真以为自己有多大本事?”
冬阁阁主全然不顾那蓝白露眼中的悲切,继续说“不想死就老老实实听话,裴先生把你养大可不是善心大发,忘恩负义的事你也做不出来吧。。”
“白露明白。”
这边楼上好似春潮般的盛景白求安可半点都不知道,也感受不到。
苦痛辛酸,一浪比一浪凶险。
这八翼神侍分明越打越虚,可却也越打越凶。
起初还护着些命门要害,如今完全得了失心疯一般要跟白求安一命换一命。
试想一个八翼神侍不要命的跟你换命要有多恐怖。
长此做法是白求安如今算是以其人之身还治其人之道。
当真难受。
仅剩的四位话事人在转瞬死了两人之后就开始畏手畏脚。
而且原本这八翼神侍的身躯坚韧程度就让他们心生绝望。
如果不是白求安在前面顶下了大部分火力、如果不是万众瞩目,他们早就跑路了。
这会儿在攻击也不怎么奏效的情况下,他们对于白求安的敬畏是以几何倍的速度不断提升。
杀伤力、持久力,还有那幻术一般的“死而复生”,看的他们是心惊胆战。
双方都是水磨工夫的厮杀,至于兵险奇招一说。
这两条疯狗的每一刀都是如此,极为罕见的“水磨工夫”。这场胜负的根本,其实还是看那对战的两条疯狗到底哪个先气力用尽。
最后压垮骆驼最后一根稻草的,是突然白求安断掉的左手刀。
紧接着就是继而崩坏的右手刀。
可白求安右手拿的,可是狱凤啊。
白求安战时常用收官之笔,屡试不爽。不过这招屡屡见效的真正原因,还是在于白求安对时机的把握和随机应变的能力。
这一刀藏了一路几十公里不说,还有当下这数条性命。
点滴的积累松懈,也有对八翼神侍体能战力的下降估计。
断刃与八翼神侍体内重聚,四面八方的狱凤碎片将神侍打成了筛子。
故意放慢了其中一步,让八翼神侍眼睁睁看着狱凤重塑。所以白求安那左手中始终未曾放下的刀柄就成了另一个隐患。
只可惜到最后,分心于此的八翼神侍也没见着和白求安右手上一样的光景。
而估计错误的代价,就是把自身性命葬送于此。
白求安没有客气,剜出神源在众目睽睽之下吞了肚子。
这些江京城的人,还真没资格和他分这个。
至于路上那些有资格的,已经没命用了。
了解了敌人和利益,白求安身体猛地一晃。
当。
狱凤骤然支地,撑起身体。
周围敌我不明,
他还不敢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