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晖的名望，不是明辰随便三言两语就能撼动的。

他此刻就是别人眼里的狂妄之徒，精神病患者，目中无人的新秀，可笑的小丑，点星者的悲哀，人族的耻辱……

然后所有人都不再理会他，转头继续他们的测试。

明辰被所有人孤立，但他毫不在意，一步步走进。在擂台区域外站定。

有人看到他到来，嫌弃的挥手。

“你来做什么！你是第一点星者，我们没办法动你，否则现在早就群起而攻之。快快离开，或者向导师北晖贤者道歉。”

“臭不可闻，臭不可闻。你这人来干什么。”

……

明辰不理会他们的冷嘲热讽。

冷冷看着北晖：“五十年前，你北出大荒，到底是怎么突破的宗师。”

北晖没搭理他，所有听到他声音的人，都露出嫌弃的表情。

明辰继续：“四十年前你返回武院，两年又二百天后，修为一跃进入宗师四重天。而那之前，我武院去顿州执行任务弟子三十人，尽数离奇死亡。其状凄惨。是被人吞噬了全身星力精血。你可有解释？”

“三十六年前，你修为宗师五重天，经百天闭关，再出现后，又是突飞猛进，已到了八重天。巧得很！在那不久之前又有我武院弟子五十人，惨死任务途中。”

……

“三十年前，南方瘟疫。疑似异族作乱，你带人去剿。短短几十天，屠灭二州数万异族。好大的手笔，好大的功绩！

但我查阅当初任务记载，为何十二镇县未遭瘟疫，却被屠灭。尸骨无存？后被你们推诿是异族作乱，死无对证。而后三十天，返回武院。北晖先生再次闭关。这一回，消失了两年之久，再出现后已经是宗师圆满。”

“宗师三十三重天，一重天是一世界。北晖先生十年到顶，佩服的很！”

“接下来几十年，更是一发不可收拾。您老每次行踪成谜的时候，就有我人族边境失利的消息传出。然后您又再次修为突飞猛进，短短三十年，大宗师圆满，如今更是一跃而成当世贤者。春风得意！快活的很！”

“但累累白骨成山你可曾梦到，千万生灵献祭求得一身修为！万里疆域失陷只为一己之私！天狼族！到底给你多大的好处？吞噬大神通，号称当世第一神通，他们狼人千年无人修成，你倒也用得纯属。佩服！佩服！不止我佩服，天狼族估计也佩服的紧吧。”

明辰靠近，说话间北晖被激，情绪稍稍压抑不住，泄露一丝气机，被星体敏锐察觉到了吞噬大神通的踪迹。

北晖一声爆喝：“够了！你深文周纳口口声声说我是叛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一切巧合都被你联系在一起。如果都如此评判人，这世上再也不会有一个好人。你是第一星点星人，我虽有顾忌不能拿你如何。但要是一而再再而三放肆，休怪我不顾人族大义！”

明辰怒声回应：“你还有大义吗！你的大义，早就喂了北边的狼狗了。你来拿我一个试试。我保证不会有任何人来插手。”

北晖怒击：“好！好！你如此折辱，我今天将你拿下，也不会有人说我做的不对。”

北晖伸手探来，他本人原地未动，只是虚抓一下。

见不到什么特别的光影效果，他似乎没有使用任何星术神通，平平淡淡，没有看出他这一抓产生了什么其他影响。仿佛就是普通人对着空气抓了一下，有些莫名其妙。

修为到了北晖的程度，所谓星术，所谓体术，早就被彻底抛弃，早就已经过时。他们一举一动，都是切合道韵。战斗方式已经发生了令人难以理解的翻天覆地的变化。

但明辰绝不敢认为北晖就是对着空气随便挠了一下。

因为这是当世贤者的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