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驰弛一连几天不跟池仲遇说话。
男人觉得奇怪,每天上班下班回家,为什么她都没有任何反应似的?难道他们做的是假夫妻?
每天晚上看她翻看各种书籍,还时不时奋笔疾书,他都好心疼的又递茶送水,又买点心的,也不知道她这么好学的尽头什么时候能过去?
难不成是想配得上老公飞跃了吗?老婆,你太令我感动了,其实我没想过你能达到我的智商的,只要安安静静在那里就好,我就看着你就好,不必这么辛苦,我会舍不得啊。
池仲遇双手抱腿,蜷缩在床上,像个没人疼爱的猫咪,弱弱看着书桌边的方驰弛。
“哈,终于完成了!”她伸伸懒腰,一口喝下他买的杏仁露,嗯,还真挺好喝的。
这几天可给她累坏了,对于婚姻法一窍不通的人来说,拟定一份离婚协议有多难,你知道吗?好在她聪明伶俐,学了几天会了很多啊,看着那一摞子书,哎呀,我后半生的幸福可都靠你们了。难怪古人说书中自有黄金屋啊,哈哈哈。
方驰弛看着一式两份的纸张,心里很是爽朗啊,不是要离婚吗?来呀,互相伤害啊,臭男人,想跟我离婚,哼哼,老娘还真就同意了!
她大摇大摆走到床边,一手一张白纸黑字,在池仲遇的角度看,很像大灰狼啊。
“签字!”她一扔,特豪爽。
“什么啊?”他摸着纸,一脸呆萌。
离婚协议书?
她这几天不是学习?是写这玩意?他迅速扫了起来,好嘛,写的条条是道啊,关于财产安排的很清楚啊!
啊,这个臭女人,这几乎是让他净身出户啊,干什么,这是要干什么!
他的脸一下子阴云密布,“方驰弛你干什么?”
“离婚啊,你不是说要和二少奶奶离婚的吗?我得成全你!”方驰弛双手抱怀,倚在床边,“你得先是池仲遇然后才能是李遇,懂?”
“你当我傻子?和池仲遇离婚了,你又不见得会嫁给李遇,我才不要玩这样不保险的游戏。”
“李遇嫁不嫁,是我的自由!池仲遇离不离婚,可由不得你!”
“哎呦,你跟我叫嚣是吧?我告诉你,从小到大,我最不怕的就是挑衅!”他从床上站起来,居高临下撕了这两张纸,碎碎的,再碎点,通通抛向空中。
那散落的瞬间倒像是雪花的模样,充满了诗意。方驰弛双手攥拳怒目而视。
这可是她忙活了一个礼拜的啊,加班加点啊,就这么被毁了。不行,要淡定,要冷静,不能自乱阵脚,不能!
啊,这个臭男人,他要干什么!
方驰弛在屋子里踱步想办法。
“别想了,你唯一的办法就是准备准备和我参加婚礼。”
池仲遇躺在碎纸屑床上,这些凌乱提醒他没有给她一个完美的婚礼,是应该补上的。
“我呸,天下就是只剩下一个男人,我都不会嫁给你!”
“你已经嫁了,二少奶奶,认命吧。”
“离婚,明天我就去起诉离婚。”
“哦?你有什么理由?”
“分居三年,事实离婚!”
“哦,前几天才同房,怎么算事实?”
方驰弛站在那,脑海里全是那天的种种竟然让她面红耳赤。
池仲遇悄悄走近,一把抱住她。
“啊!”她尖叫。
“我呢,也不介意再事实一回!”
“你走开,你这个变态,混蛋!”方驰弛使劲打他,“你放开我!”
池仲遇越抱越紧,“怎么?不想事实了?哎呦,我这些天好吃好喝投喂你,以为你辛苦拼命为了配得上我,原来你在起草离婚协议,我真是惯着你啊,方驰弛,我就该刚开始就虐你,给你虐爆!”他用力钳制住她,不给她挣扎的机会,随即转身推倒在床。
两个人的瞳孔无限贴近,放大又缩小,直到失去焦距,只能看清彼此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