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捕头也不生气,他身强体壮,又有武艺在身,王有成哪儿拉得动他。
“老俵,你先放手!”他轻轻一挥手,便把王老板划拉开来,稍微整理了一下被王老板拉乱的衣服,笑道:“老俵,这儿从今儿起,改名了!不是黑虎堂的地盘了!”
“改名了?改什么了?”王老板一脸懵逼。
“分宜济善堂!”孙捕头笑着拍了拍老俵的肩膀,道:“这儿现在是馋嘴帮的地盘了,彭大人和书院的陈山长,还有邵半城他们马上就要到这儿参加剪彩仪式!我们来打个前站,维护一下秩序。”
“帮派还开善堂?彭大人他们还来什么剪彩?!”
王老板有些糊涂了,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以前的黑虎堂每个月都要来收他们的保护会,但是老百姓起码有冤还有地方诉,彭大人也算是个好官。如今,官匪勾结,让老百姓日子怎么过?
孙捕头没有注意到自家老俵的表情,笑道:“是剪彩!这是新名词!”
他看王老板完全听不懂,乐得显摆两句:“就是揭牌开张!以后啊!你们这些做生意的算是好日子来了!”
此时,更多的人涌了过来,馋嘴帮众多劲装大汉都一字排开,把人群往街道两边赶!人到了他们这儿,见是孙捕头在和人说话,便都绕了开来,反而没有刚刚拥挤了。
就是刚刚下过雪,有点冷!
王老板紧了紧衣领,问道:“善堂我知道,只是,馋嘴帮这些人原来都是城西那边的苦哈哈,靠谱吗?”
孙捕头冲着旁边几个想冲到路对面去的半大小子呼喝了两句,转过头来笑着说道:“靠谱!不靠谱的话,陈山长会来吗?”
“原来的黑虎堂只会欺行霸市,收保护费、放高利贷,虽然说不上恶贯满盈,可都不是什么好鸟!老俵,我跟你讲哈......”
王老板离开的时候头还昏昏沉沉的,就连路上几个认识的人冲他打招呼都没有注意到。
这分宜城的半边天要变了!
黑虎堂被赶跑了,馋嘴帮摇身一变开了济善堂。听老俵说,以后商铺不用交保护费了,但是每个月要向分宜善堂上交管理费;
刚开始王老板听了还不以为然,不管是管理费还是保护费,反正照样要交钱!只是,当他后来听说济善堂以后要负责整个分宜县城的街面卫生和安全之后,就不大淡定了。
这可是大好事啊!
分宜县城人口众多,面积却极其狭小;这就导致街道都比较窄,这个时代的人也没有什么时间观念。平日里,老百姓都是污水乱倒,垃圾乱丢!有些稍微偏避的街道上面,甚至大小便都随处可见;
因为卫生糟糕如此,这个时代的城市里时不时过个几年就会发生一两次可怕的瘟疫,有些地方的人因为不知道防范,又缺乏医疗设施,导致十室九空,有的地方的人甚至死绝!
王老板当然不知道这些道理,他只知道从此以后每个月要交的钱少了,而自家铺子所在的地方从此都由馋嘴帮的弟兄负责清扫;除此之外,整个分宜县城的交通也交给了馋嘴帮,街面上有了骡马专道,有些热闹狭窄的地方,甚至禁止骡马同行。
其实,即便是彭县令和陈山长都不知道,他们交给陆离和馋嘴帮的,是相当于后世的城管和交通局、交警队的权限;从此,馋嘴帮有了充足的资金发展,帮众遍及整个分宜县城,即便是黑虎堂想要打回到分宜县城,也很难立足了。
而彭县令的衙门也因此得到了大量的钱财弥补亏空,治下的分宜县变得愈加繁华、干净整洁,被称为袁州府的首善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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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离没有出席剪彩仪式,这些事务,有严世蕃在场足矣!
馋嘴帮给分宜书院捐赠了大量的助学银两,陆离也因此被陈山长再三嘱咐,既然已经游学归来,便应当早日回书院学习,参加书院过年前的例考。
算算时间,此时离春节已经不远,小妹他们又已经由阿飞他们送去了院前村;
陆离没有了牵挂,又有对唐寅的承诺在前,便打算去书院学习几天;
第二天天蒙蒙亮的时候,陆离照旧起了个大早,在以前魏虎日常练武的演武堂里站了会儿莽牛桩和灵蛇步法。
他现在居住在分宜济善堂,生活稳定了,习武修炼便愈加的有规律。早晨炼体,晚上炼神雷打不动;自己之前修为突飞猛进,先天直接进阶到脉轮境三层,导致基础不稳;如今经过这么许久的沉淀,终于重新感到了肉身的饱和感;他已经开启的前三个脉轮也经过这段时间的修炼,变得清晰,慢慢地有凝为实质的迹象!
按部就班修炼下去,不出十日,必然能够沟通命魂,开启第四个脉轮,进入脉轮境第四层!
太阳升起,朝阳从东方喷薄而出,洒向大地,给这个寒冷的冬日,带来了阵阵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