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哪里知道,严世蕃的确是在为陆离担心,还真的不知道陆离习剑的事情。
熊三彪哈哈大笑:“蔡洛,若是你们输了呢?你们馋嘴帮到时候可要退回分宜,再也不能出来!”
万灵冷笑道:“还有,傅国青身上的五把剑也要留下来!”她正因为看上了傅国青身上的五柄宝剑,才提出来要和陆离等人赌斗。
陆离怒道:“欺人太甚,欺人太甚!你们以为我是软柿子,可以任意欺侮么?你们出的东西能够和傅兄的五把剑相比么?”
慧能和尚心中向着日月宗,见陆离又要反悔,牙关一咬,从袖中掏出一本书,道:“如果加上这本魔门的《毗沙门大智度论之地行夜叉决》呢?”
见到老和尚拿出《毗沙门大智度论之地行夜叉决》,就连陆离都不禁为之动容;这可是位列天下四大炼体功法之一,魔门秘传的炼体法门。也不知道这老和尚是从何处得来的,竟然舍得拿出来赌斗。
蔡洛眼睛一亮,马上大声叫道:“既然如此,老和尚你可要坐稳喽!你们要是输了,东西要交出来!可不能耍赖!”
傅国青知道陆离的本事,虽然蔡洛没有问自己,便用自己的宝剑比斗,可还也默不吭声。
严世蕃则有些担心地说道:“子归,若是事不可为,就算了!”
“现在后悔,已经迟了!”熊三彪拿着熟铜棍上前,自负道:“陆离,你用的是什么兵器,要不要钟宗主给你准备一下啊?”
陆离摇头道:“谢过熊帮主美意,我只用傅兄的剑就好了!”
熊三彪在陆离面前站定,手头熟铜棍在地上一顿,把周围一丈多的地面震得如蜘蛛网般皲裂开来,大声笑道:“你去拿剑吧!我让你三招!”
陆离双手背负在身后,微笑道:“熊帮主,我让你两只手!”
“让我两只手?”
熊三彪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冷笑道:“便是钟宗主在我面前,也不敢说出如此大话;既然你要自取其辱,我便成全了你!”
他猛然长啸一声,头上黑发飞舞,全身肌肉都鼓胀起来;就是脸上的颧骨都已然不见,双眼鼓出,好似化身为怒目金刚。他猛然跨到了陆离身前,一仗横扫,冷笑道:“陆帮主,棍棒无眼,现在认输还来得及,不然我一个失手,小心你小命难保!”
他刚才偷袭陆离,打了陆离十来棍,结果陆离毫发未损;自己淬不及防之下,反而被打得吐血,知道陆离已经把身体练得如钢似铁;因此,这次上来,一棍扫出,梵音大作;一根根铜柱轰出,罡气化形,宛如一名佛门的怒目金刚,正在降妖除魔。
他虽然在抱丹宗师之中属于垫底的存在,但此时全力发动,无论是修为还是战力,几乎比陆离见过的大多数武者都要强大,远超普通的练气化罡的强者;
“熊三彪果然不愧是佛门出身,这金刚伏魔杖法虽然在佛门之中不能算是顶尖的功夫,但是正因为普通,他浸淫这套杖法数十年,反而有了返璞归真、大道若简的意思!”钟绝眼睛一亮,笑道。
旁边的各派高手纷纷点头,慧能大师都点头道:“就凭这套棍法,他日熊帮主若是能够放下屠刀,老衲便是重新把他收归佛门,又有何妨?”
熊三彪的这套棍法果然彪悍过人,棍子还没有打过来,罡气已经带动周围的石板,不停地朝着陆离砸了过来。
陆离站立不动,手往身后一招;傅国青背后的五柄宝剑一阵响动,冲天而起,朝着熊三彪飞去。
五剑齐飞、五套剑法;
只听得砰砰作响,飞过来的石板纷纷破碎瓦解,降魔棍的的铜柱崩碎,熊三彪身形巨震,眼中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绳上的衣衫突然四分五裂,赫然是陆离在这须臾之间,剑术威能爆发,把他身上的衣服统统绞碎,便是胯下的丑陋都露了出来。
在场的女弟子门一看,纷纷掩面不敢再看。
钟绝、万灵等人还在谈笑之中,脸上笑容马上僵住在那儿。
熊三彪又惊又怒,慌忙用体内罡气化为衣物,把自己的要害部位包裹住,隔绝了其他人的目光。待到体表无恙,他又长啸一声,再次挥舞铜棒,接连打出了十来道棍影,朝着陆离撞来。
陆离面带微笑,手指放在胸前,不断捏动法诀;空中的五把神剑,化成五道剑罡,不断地飞舞。
“衡山五神剑”!
这次陆离没有轰碎熊三彪的棍罡,只是运气巴蛇身法,在棍影之中闪躲避让。那五柄剑则是不停地围绕着熊三彪飞舞。
熊三彪见那几把宝剑始终没有突破自己身上的罡气,心中不由得一喜;
“看来,陆离的剑法也仅限于此,无法突破我的护体真罡!”
他爆喝一声,正要再次挥棒,突然感觉头顶凉飕飕的;伸手一摸,才发现自己的头发和眉毛竟然在不自觉间已经被陆离的剑气剃了个干净。
陆离再次躲过两根棒影,淡道:“熊帮主,接下来我的剑要剃掉你的耳朵、鼻子,然后是你的二弟!”
蔡洛大笑道:“陆哥,你把他的二弟给割了,下次他非得上门送我大礼不可!”
万灵在旁边奇道:“那胖子,他为什么要送你大礼!”
陆离笑着解释道:“是这样,我这个兄弟,满天下的人想当太监,都得到他师兄那儿报个道!”
万灵仔细思忖了一番,突然满面通红,啐了一口,再也不说话。
严世蕃讽刺道:“熊三彪,你也是一帮之主,现在这个样子,就是光着屁股打老虎,既不要命也不要脸。若是再打下去,全身的毛都要被剃干净了;赶快认输吧!再迟一会儿,万一我这位老弟手抖......!”
熊三彪怒极攻心,知道自己的确不是陆离的对手,气极而笑:“陆离,你等着,待我去换套衣服,我们再来个生死斗!”
他把话说完,把棍子往肩上一扛,整个人化作了一道旋风,朝山下自顾自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