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有好事者给他取了个刘初见之名!
当然,人没有见到,但是邀请刘初见参加各种文会的请柬每天都能够收到一叠,这便是有名气的好处了。
人人都以能够请到刘初见参加文会为荣!
距离万春楼两三条街的地方,是退仕的吏部侍郎袁方城的宅邸;这是间五进五出的院子,在后院的大堂上,袁老侍郎正拿着《美人春睡图》惋惜不已;
“子归啊!你能够做出《木兰辞》和《浣溪沙》这样足以流芳后世的诗词,怎么给宛儿画的这副图,却用了张惟中的诗?可惜了,可惜啊!”
秦宛却缠着袁老侍郎的手臂,轻声吟道:“春睡才醒粉褪腮,香尘不动下阶来。画阑曾倚东风笑,向晚樱桃一半开。爹爹,这诗不是挺好的吗?”
袁老侍郎苦笑道:“我的乖囡欸!如果这副图画的一般倒还罢了,可是这幅画开创了一家流派,足以让今后的无数画家潜心研究数百年,配上这么一首诗,可惜啊!”
陆离此时已经彻底恢复了自身的模样,坐在一旁,微笑道:“老侍郎过奖了!诗词绘画都是小道,眼下最重要的还是通过院试,得到秀才的功名!”
袁侍郎笑道:“子归,你现在已经名满江西,文学武功都可以称得上是惊才绝艳;论起钱财,我这在官场厮混一辈子的人都觉得惭愧,功名有那么重要?”
陆离轻笑道:“功名对于我来说,只是进入儒门,取得《明德至善经》的跳板;老侍郎又何尝不是如此?堂堂正三品的堂官,却是魔教的分舵舵主!”
袁侍郎轻拍秦宛的手,道:“子归,你也莫要取笑老朽了;只能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追求。就好像我这个义女,不也放着好好的侍郎小姐不当,这许多的王孙公子不要,偏偏跟了你吗?”
秦宛大窘,道:“爹爹,你说什么啊?女儿去厨房看看,今天为你们多准备几个下酒菜。”
袁侍郎笑吟吟地看着她离去,又随手从几案上拿起了一张请柬,道:“子归,其他的文会你不参加倒还罢了,可是你终究还是要参加院试,这一场,还是有必要去看看的。”
陆离翻过来看了看,这一场却是南昌城的考生们专门宴请你们袁州府考生的,南昌府同知和提学大宗师都会到场。
陆离要参加接下来的院试,主考官正是提学大宗师黄岩松,考生们都想在主考官面前混个脸熟,刷一刷存在感,增加自己的印象分。
古代文人很热衷举办各种文会诗会,一方面确是为了互相交流切磋,但更多的却是为了增加自身的知名度,也就是所谓的“养望”,一个人的名望越大自然好处多多,正因为如此,文人们对各种文会趋之若鹜,争破头也要参加。
“这场文会,恐怕不会太简单;我会去看看,如果没有必要的话,不能出现,免得牵连了书院的同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