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许友什么来历?”
陈浩北打开监仓门,低声问了一句。
华法琳便立刻回答。
“他是我带进营区的,什么来历,我也不大清楚,我们小队发现他时,他就坐在马路上,浑身都是血。”
坐在马路上,浑身都是血,这算什么出场方式?
陈浩北没多想,不过听许友刚才的话,那家伙应该是站在自己这边的。
“他平时阴阴暗暗,看起来也不爱说话,不过让他干的活儿,倒是都完成的挺好的。”
许红巍在旁边补充着。
“而且每一次出去,基本上都能带些物资回来,帮我们开拓了不少的活动范围。”
几人一边往外走着,华法琳便在后头继续回答。
“嗯,他办事挺认真,平时就很安静地呆在一旁,偶尔还看看书什么的。”
……
走出大厅,几人便看见,许友靠在赌桌上,左手打着手电筒,右手沾着血,在一张地图上面画画。
脸上冷静的表情,无声地说明,他全然不怕,倒在桌上的两颗头颅。
甚至还伸手沾着,头颅流出来的血液,用来画画!
这要是胆子小点的,估计都得当场吓尿了。
可见这许友不是什么一般人。
要说冷静,都可能不太足以形容他,恐怕得用上冷酷。
“北……北哥,倒在地上的这些人,都是你杀的?”
走进大厅的梁熊,甩了甩脚底黏黏腻腻,似乎还有余温的肠子、脑袋,咽了口唾沫,抑制住呕吐的冲动。
“厉害,单枪匹马能解决掉这么多人,同志看来你也不简单啊。”
许红巍惊叹着,从地上捡起一把枪来。
“好啊,只要把枪剿回来,咱们就能把那帮狗东西,杀个干净了。”
“别想得那么简单,乌鸦不是普通人,你们应该担心的是他。”
许友将地图拍在陈浩北的胸口上。
“标记的位置,就是他们那伙人常去的地点,画叉的地点,是乌鸦献祭的地方,你的女人应该也在那儿。”
“献祭?做什么献祭?”
这个词听起来,就不那么顺耳,尤其当其还跟你朋友有关系的时候。
“不清楚,乌鸦直觉很敏感,我不能太靠近,献祭这个词也是他们那伙人自己说的,Sacrifice。”
“这……”
听完许友这么一说,陈浩北便越发紧张起来。
感觉苏夏凶多吉少!
接着,许友径直走向华法琳,朝她身上披了一件军用冲锋衣。
“衣服口袋里头,有电枪,麻醉子弹,必要时用催泪、烟雾来帮忙逃跑。”
华法琳穿上衣服,尺码正好,非常贴身,像是替她量身打造。
遮盖住各处隐私部位,女巾帼的气质,便越发明显。
她从兜里摸了摸,还摸出了一条皮筋,边扎着自己的头发,一边问道。
“你这是特意为我准备的?”
许友没有回答,而是再将一把手枪和手电筒,递到华法琳的手中。
最后,在众人的注视中,双手插兜,默然地走出警局。
梁熊摸了摸脑袋,憨笑起来。
“这家伙还挺帅啊,给他装到了。”
许红巍倒是嘟嘟囔囔。
“就给华法琳准备衣服,我咋没有呢。”
他只好在周围,从地上的外国佬身上,摸了几件衣服,匆匆换上。
同时收拾起来,桌子上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