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这是何意?”
她利用小主子,只为诱他上钩?
“这句话,该本公主问你才对,你又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姜未眠抬脚走近,不等他开口又道:“是听闻黎津已死的消息,特地赶来看看消息是否属实的吧。”
她特意放出黎津已死的消息,就是想看看那个凶手,会不会回来看看自己的杰作。
现在看来,真相已经大白了。
晏子赋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赶紧解释:“公主误会了,下官不是你要找的人,再者,下官杀您的侍卫没有任何好处啊。”
“那你为什么在这儿。”
若无关系,一介小小的侍卫能惊动户部尚书?
她不信。
“这个理由下官不能告诉你,总有一日您会知道的,但是眼下,下官的确不是伤害黎侍卫的凶手。”
更何况他昨日并未进宫,怎可能在宵禁之后滞留宫中。
在他出现之后,姜未眠也隐约猜测可能不是他,但这个人的举动着实透露着些许诡异,让她觉得他与黎津很熟。
就在她犹豫着,到底要不要先相信他的话时,守在门口的余甘突然间听到了一道更轻更浅的声音,立即带着主子隐于暗处。
晏子赋见此,也赶紧找了个地方先藏起来。
刚藏好,就听门嘎吱一声被人推开,来人进来后,不疑有他地快步朝黎津走去。
正要伸手探一探鼻息,余甘立即出手,与来人扭打成团。
打了数十个来回,余甘就知道了,这蒙着面的男人就是打伤黎津之人,力道和掌法与黎津身上的伤痕,几乎一致。
“主子,是他!”
她一开口,蒙面人立即挑开她的剑往后看,不出意外地看见姜未眠从柱子后悄然现身。
他迟疑片刻,一掌打向余甘,将她逼退之后,随即跳窗离开。
姜未眠抬起事先准备好的弓箭,瞄准即将离开射程范围的人,咻的一声射出去。
许是过于心急,那支箭射歪了,只射中了黑衣人的左肩。
黑衣人捂着伤口,回过头深深地看了眼站在窗前的人,随即消失不见。
“这回打草惊蛇,那人怕是不会再来了。”晏子赋从药炉旁转出来,幽幽地道。
那人看到姜未眠就逃,必定不是那些人派来的。
姜未眠放下弓,并未因抓不到人,感到失落,“如此,再好不过。”
余甘说过,打伤黎津的人武功极高,若再来一次,黎津怕是连生的希望都没有了,不管那人的目标是谁,暂时吓跑也不失为一个办法。
“现在,晏大人该说说出现在这儿的理由了,你,又是黎津的什么人。”
她可不认为他是因为好心。
见她又将问题转到自己身上,晏子赋颇为头疼地扫了几眼榻上的人。
若说没关系,以这位能在短时间内布这么个局来看,显然瞒不过去,可要是坦白了,她势必不会留小主子在身边,就连他的身份都有可能被曝光。
晏子赋拧紧眉眼,顿时陷入两难境地。
“晏大人的嘴可真紧,好,那本公主换个方式再问,黎津是你的什么人。”他今日要是不说出个所以然来,别想出药房的门。
晏子赋干咽了两下,故作轻松地笑道:“公主还是这么好奇,好,那下官就告诉公主。黎津……其实是下官的外甥,十年前走丢了,下官花了十年才找到了他。”
他的小主子啊,十年光景,成了大晋最低贱的奴隶。
“黎津是你外甥?”
晏子赋呼出一口长气,重重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