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母亲急的晕倒,赵君衍先行赶回了邺城,收到余甘的信后,只能好言劝慰思念外孙女的母亲,让她放宽心。
“母亲别担心,眠眠福大命大,定不会有事的。”
“我怎能不着急,那孩子好不容易回来了,我到现在连面都没见着,如今不是这儿出事,就是那儿出事的,你叫我怎能放宽心,衍儿,那是你姐姐唯一的孩子,你可一定要把她找回来啊。”
否则,她怎对得起死去的瞳瞳。
“母亲,我晓得,”他屏退众人,低声轻语,“眠眠很有可能去了南燕,您放心,那儿有很多大夫,一定能让眠眠健健康康地回来。”
据余甘所说,掳走眠眠的人并无恶意,也许对于现在的眠眠来说,离开或许是个不错的选择,至少处境会比现在好很多。
知晓外孙女的去向,老夫人悬着的心稍稍松懈下来,但现在无论说什么,她还是没见到人,眼底仍止不住地担忧。
如今大孙女即将完婚,怎么又出现这种事了呢。
安抚住了母亲,赵君衍快马加鞭赶去上京,就算如今隐约知道了眠眠的去向,她在上京城内被人掳走,也总得有人给他个说法。
谁知,他刚抵达上京,就听街边的百姓小声议论眠眠,话里话外竟将眠眠说成了祸国殃民的狐狸精。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眠眠为大晋做了那么多事,怎么人刚一不见,就能多出这么谣传?
等他找到余甘,与之汇合后才知,原来,自从眠眠被人掳走之后,晋武帝就跟变了个人似的,不似从前那般和善不说,如今稍有不顺心就会直接下令将人处死。
百姓在得知这一切都是自从仁曦公主失踪后开始的,自然而然地将所有的过错都怪罪到公主头上。
“真是笑话!他晋武帝何时仁慈和善过。”从前不过是他装出来罢了,现在也只是暴露本性了而已,怎么事事都能扯上眠眠。
“这样下去确实不是办法,公主好不容易攒起来的信誉名望,因这次的事全给毁了。”就连之前亲近公主的那些人,现在都对公主抱有迟疑。
如今也不知公主是生是死,这些人的做法真是叫人心寒。
“也许,那个人的做法是对的。”赵君衍沉默良久,仅道了这一句。
若不是因此次事件,谁能看出这许多问题来。
“你与谷瑟继续守在这边,盯着上京的情况,我另派人在南燕各处找找。”
现在,也只能这么办了。
然而时间过去了三个月之久,依旧没有任何有关姜未眠的消息传来。
百里荀将人带回南燕后,直接对外封锁了这一消息。
姜未眠也自那之后,昏睡了三个月都没有半点苏醒的症状,脉象倒要比之前有力些,至少不会无端陷入假死状态中。
在这三个月里,赵家的大小姐赵琳琅出嫁了,嫁的是自己喜欢的人。
出嫁当日,热闹极了,听说首富赵家出的嫁妆绕邺城两圈都绰绰有余。
姜未眠虽不在,谷瑟还是将她早早准备好的贺礼送了过去。
是一对珊瑚玛瑙项链。
百里荀坐在榻前,与躺在榻上的人说着话,说着她不在的这段日子里大晋发生的事。
晋武帝的性子也是越发的暴躁,宫中人人自危,皇后更是被他找着由头罚了好几次。
他是觉得,若不是皇后同意仁曦出宫,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没过多久,又将发泄怒气的对象转移到了太子身上,毕竟这件事的罪魁祸首是太子,是他拿出了火树果实,害死了仁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