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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家主宅。
罗炳森三十岁左右,心宽体胖的他,之前生活的还算滋润。不过此时他却是满脸忧愁,坐在一间书房内,不时的翻着账本。
“主子,遣散费已经分发下去了。只是.......”管家欲言又止。
罗炳森把目光从账本上抬起,皱眉道:“怎么?银钱不够吗?”
管家连忙摆手,道:“这倒不是,只是大伙都念及主子的恩情,不愿意走。”
罗炳森嘴角抽了抽,叹道:“我也舍不得大家,只是我现在得罪了官府,罗府都即将保不住,如何养活他们?”
摆了摆手,罗炳森语气消沉道:“安慰几句,让大家都散了吧。”
管家哎了一声,正要出门,就听罗炳森又道:“父亲他还好吧?”
管家迟疑道:“尚好,只是精神还不太好。”
罗炳森额角上的皱纹又深了一些,管家见状低着头出了书房,抹了抹眼泪,转头就看到一个文人模样的年轻男子,正急步往这边走来。
“张公子。”管家眼睛一亮,急忙迎了上去。
年轻男子抱抱拳,轻声道:“罗兄可在?”
管家指着书房道:“在里面。”
犹豫了下,他又问了一句,“敢问张公子,我家主子的事情?”
年轻男子脸色灰败,弯着腰惭愧道:“我对不起罗兄。”
管家急忙把他搀扶起来,劝道:“主子早就说了,此事是有心人使坏,已非张公子之能。张公子能来回奔跑,我家主子已经感激万分。”
说着回头敲门道:“主子,张铭张公子前来拜见。”
“守义?”
一声急促的短喝,接着房门打开,罗炳森阴郁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迎出道:“守义快快请进。”
张铭抱拳,扭过头道:“罗兄,我对不住你。”
罗炳森爽朗一笑,道:“我知你是有本事之人,但此事是在皖县,守义又不熟悉,能这般奔跑,我已感恩在心。”
张铭忽然道:“不知罗兄,可有听说过咱们庐江新任太守?或许...”
罗炳森最近被家里的事情,弄得心情烦躁,哪里有心思关心新任太守,不由摇头道:“如今天下大乱,当官的哪有好人,只怕前脚走狼,后脚来虎啊。”
张铭凑过去低声说了两句,罗炳森眼睛一亮,“守义此话当真?”
张铭重重点头,“绝无半点虚假。”
罗炳森哈哈大笑,道:“董卓奸贼死有余辜,没想到我皖县居然能出现这么一个能人。真是让人大快人心啊。”
把张铭请进书房,罗炳森道:“守义心怀韬略,我看这秦候定然也是知人善任之人,不如去看看,说不定能得以重用。”
张铭急忙摆手:“我的事情稍后再说。现在来了新太守,咱们或许可以去舒县告他一状,罗兄以为何?”
罗炳森叹道:“还告什么,我手里还有点钱,准备找个偏远安静的地方,带着父亲老老实实过上一辈子...”
张铭知道此事对于罗炳森的打击太大,只怕已经让他心灰意冷,一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安慰的话好。
“主子,马虎带人又来了。”管家忽然在外面汇报道。
罗炳森起身道:“守义在此坐坐,我去看看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