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这个坠子,您还记得吗?”
随着梓昊的放下,永安看着桌面上所放的坠子,他的心里,就像是被箭刺到一样,剧痛的很。
他永远都不会忘记这个坠子,因为在当年,当他把茵茵抱给沈廷的时候,由于愧疚,又觉得这个孩子跟自己实在有缘,所以,才把这个坠子放在了茵茵小小的脖子上,就当是给孩子的一个补偿,一个纪念。
可任谁都没有想到,当初,沈廷却是怕茵茵长大后会被他们带回去,所以,才把这个坠子从小就收了起来,因此,十年前,若不是董建闹到家里去,也许,茵茵一辈子都不可能知道自己的身世。
看着坠子,仿佛所有的一切就回到了二十多年前一样,所有得到一切,都是那么的懵懂,那么的无奈。
想到自己当年对茵茵所照成的各种伤害,此刻,永安的眼睛全部都定睛在了这个坠子上,深情中透漏出来的伤感,是梓昊他们所能够察觉的出来的。
“爸爸?”
梓昊试着叫了一下他,随后,他才回去过神来。
“这个坠子,怎么会在你那里的?”
永安看着梓昊,不解的问着。
“是我从茵茵的妈妈,哦,就是陈燕芬的手上拿到的。”
“这个坠子,当年,是我送给茵茵这个孩子的,就想着,当成一个纪念品而已。”
“那爸爸的意思就是说,当年,茵茵的事情,您也是知道的,是吗?”
“嗯,没错。当年,我们几个人就跟你们现在一样,都是无话不谈的好朋友,在商场上,一开始,也是大家一起联手,彼此得到,有什么能够帮忙的,就都会尽力帮忙,只不过,后来,大家的目标不同了,才渐渐的各自疏远了......”
“既然这样,爸爸,您能不能告诉我,茵茵,她究竟是谁的女儿?我知道您想说设么,但是,十年前,在医院,医生就说了,茵茵跟浩熙并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也就是说,她一定不是董建的女儿,更不可能是浩熙的妹妹,那她究竟是谁的女儿?”
就在梓昊说到这句话的时候,永安本来手上还拿着一个茶杯,被他这句话惊吓到的他,一个不小心,手上的茶杯就摔落在了地上。
“爸爸?求你了,告诉我,好不好?这件事情,您知道,对不对?”
本来,梓昊还不敢断定父亲究竟知不知道的,但是,看到父亲突然的这个反应,他就断定了,父亲一定知道这背后的一切事情,或者,这个事情,愿比他自己所想的,将要更加的严重。
“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再跟你们说,又有什么意思,倒不如,就让它这样过去吧。”
面对这一刻,永安只能尽量的回避他们的追问。
“不,不可能,怎么可以就让它这样过去?爸爸,你知道的,茵茵她回来了,她回来了,她没有死,你知道吗,她没有死。如果,这一次,我没有办法留住她,还是让她就这样离开我的话,那么,我也就没有了任何可以活下去的理由了......”
对于梓昊来说,本来就是带着仅存的那一点希望活着,现在,好不容易知道她还真真实实的存在,却又没办法把她给抢回来,他心里的痛,有谁懂。
“孩子,你别这样,就算真的告诉你了,你又能怎样?你能怎么做?把人抢过来吗?”
“没错,只要你告诉我,她的亲身父亲究竟是谁,我就可以找到她,到时候,丫头,就可以回到我身边了,不是吗?”
“不可能。”
一个愤怒之下,永安生气的把自己面前的茶杯都给砸掉了,唯有他自己明白,这一切,就是他的耻辱,也是道德对他深深的谴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