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深身披白毛领斗篷,于冰池前观莲,并未回头。
只要他愿意,雪国一座城都在他的感知范围内,风轻摇身在何处说什么话,他一清二楚。
他很清楚她来很久了,却迟迟不现身不出声,仿佛在等什么。
现在知道了,她在等事情。
真是不嫌事大!
纱萝望向风轻摇,坦荡荡地道:“大祭司非我雪族人,置身严寒的雪国会感到不适,会冷!身为神殿女祭司,我有责任有义务照顾大祭司。”
“你这话里有话,好像我苛待他一样。他冷的话,我自然会用身体捂暖他。”风轻摇眸光冰冷地射向云深的背影,冷嘲般地道:“大祭司,你冷吗?”
她的语气明显不高兴。
她不高兴的原因有很多,一是他不回头,二是他默许别的女人靠近,三是他披着别的女人送来的斗篷,四是斗篷是那个女人亲手为他披上的,五是那个女人还在他身边,六是到现在他都不保持距离,七是无视她!
对于被女人喜欢这种事,云深有着丰富的经验。
对于女人吃醋这种事,云深也有着深刻的体会。
被女人纠缠十分难受,以往他的做法是,走为上策,眼不见为净。
于是——
“不冷。”
云深违心说道。
他褪下斗篷还给纱萝,转身向风轻摇走去。
雪国万里冰封,寒气锥心刺骨,纵然他无时无刻不再燃烧修为维持热量,亦觉得十分寒冷难以忍受。
他忽然想起来,当年离开雪国,主要原因就是冷!
风轻摇不需要燃烧修为,她靠一半的雪族血脉立于雪国,而另一半的人族血脉一样会让她感到冷。
她两步上前抱住云深,挑衅地看着纱萝,“我这人心眼格外小,独占欲格外强,我看上的男人绝不允许别人觊觎,这里的别人包括女人男人老人小孩异族人所有人,也包括狐狸马等等各种奇奇怪怪的玩意儿,总之他是我一个人的,除非我不要他,你懂我的意思吗?女祭司纱萝?”
话音刚落,流烟剑飞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