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深沉默,嘴角浮现的一丝笑意也一并沉了下去,变回风轻摇初见时候的寡情淡漠。
他静坐于二楼窗前,冷冷清清地瞅着风轻摇。
他谁都不看,连儿子都懒得看上一眼,就盯着风轻摇一个人看。
风轻摇被他看得有些心虚,埋头吃火锅,心想有意见你就提,拿眼神吓唬我做什么?你以为我是吓大的吗?
隔着一扇门,包厢外人声鼎沸,正是午膳时间。
街上的叫卖声,从半开半闭的窗户飘了进来。
包厢里没人说话,气氛尴尬,唯有白汤和红汤发出咕嘟咕嘟的声响。
快吃完的时候,大娃终于良心发现,捞起一只熟透了的鱼丸,放进云深始终未动过的碗里,小心翼翼地道:“叔叔,你也吃点。”
云深不看大娃、不看鱼丸,仍旧看着风轻摇,仿佛要看进风轻摇的心里,看穿她。
风轻摇被看得越来越不舒服,心情越来越差,心想是你对不起我在先,就算那些都是误会,你害我怀孕总不是错的,我怀胎十月期间你不在也是真的,现在却好像是我负了你,算什么意思?
风轻摇拿住一只筷子,粗暴地刺穿云深碗里唯一的鱼丸,放进自己嘴里,一边咀嚼一边凶道:“他不用吃,他不吃也死不了。”
这是事实。
从她认识云深到现在,他吃饭的次数少得可怜,水都不太喝,这是羽化境修行者和别人不一样的地方,他们达到了真正的脱胎换骨,可以不食五谷,远离病痛。
当然,往他身上插一刀,他还是会受伤的。
不明真相的大娃惊奇道:“叔叔你这么厉害啊。”
风轻摇一个不善的眼神丢过去。
大娃立马改口:“叔叔,人是铁饭是钢,一日不吃饿得慌。你这样不吃饭,早晚有一天会倒的,到时候你可不能耍无赖叫我和弟弟养你。你从来没有养过我和弟弟,我和弟弟也不会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