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寒翊怔了怔,心想这算什么话?
“从我今天看见你,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和你说上一句话。”夕翎缓缓地抬起手来,想要触摸他的脸庞,却不知为何又无力地垂落下去,“我来找你,不为别的,就是为了和你说几句话,说完就走,不会打扰你现在的生活。”
她有许多许多的话,想与他讲,可是看着他一身大红色的新郎喜服,想说的话一句也说不出口。
寂寒翊看着她的眼神,一分一分逐渐变冷,略带嘲讽地道:“为了和我说说话?只是为了说几句话?说完就走?”
听了两人的对话,所有人都在想,你千里迢迢从万里高空而来,冒着被寂大族长杀死的风险,也要在寂寒翊大婚的这天,宣布你的存在。你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只是为了与寂寒翊说这几句无关痛痒的话?
姑娘如果不是别有用心,就是脑子有病!
如果这时候廖余在场,他不会认为夕翎的行为有任何问题,一个身陷绝境险些丧命而没有黑化的人,她就不是正常人,这就跟风轻摇在极恶之地长大一样,她们的脑子是不能用常理去理解的。
寂寒翊无力地放开了她,转身背对她,冷淡地道:“我不想听。”
他很想再加一句:你走吧。
可这三个字似有千金之重,他说不出口。
她为何如此残忍,当年无视他的感情,不辞而别;如今又突然出现,搅乱他的心。
寂寒翊捂住嘴巴,低低地咳了几声,有血咳在掌心,他手指握拳,轻轻颤栗,这是他在竭力克制自己的怒火,他不想失态,不想显得自己好像很在乎她似的。
伫立在长廊上的蔚疏茉看不下去了,她迈出一步,想去寂寒翊的身边站着,好宣示主权,却被寂时横臂拦下。
寂时道:“只是说几句话而已,等那姑娘说完,寒翊也该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