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До6ро.пожаловать,мы.много.лет.не.видели.инопланетян,откуда.вы,ре6ята?
(欢迎你们,我们好多年没看到外来人了,你们从哪里来?)”
“Мы.с.севера(我们从北面来)”,孙赫礼貌地用俄语回复道。同时,警惕地看着车上其他人。
“Эти.пайки.мы.о6наружим.первыми,и.каждый.ра3,когда.мы.6удем.3аходить.в.иркутск,мы.ра3дадим.их.голодным.Вы.можете.также.пойти.в.город.посмотреть,поживем.с.нами.несколько.дней,что6ы.ра3делить.дар.Божий!
(这几车口粮是我们先发现的,我们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来拉一车进伊尔库斯克市,分给那些饥饿的人。你们不妨也一起去市里看看吧,跟我们一起住几天,分享上天的恩赐!)”
瓦列里有点惊讶于自己能轻车熟就地重拾起这久违的,和蔼亲切的说话口吻。
与幸存者奴隶们眼中凶神恶煞般的形象、口吻大相径庭的是——瓦列里曾是伊尔库斯克市一家幼儿园的园丁,曾是一位红旗劳动模范奖章获得者,曾经说话都带着乡下人固有的和气,羞涩,朴实。
阿列克谢把他的话翻译给大家,众人都觉得他简直是末世里的慈善家。
多年没见到儿童,也激起瓦列里的本能善心。他爱抚地抱起一个又一个孩子亲吻,如同当年幼儿园里那个慈爱友善的孩子王园丁叔叔。
他发现好几个孩子还在发着烧,关切地询问后,肯定地说道:
“伊尔库斯克的医院里,还有一些药,虽然可能有点过期,但可以去拿来给孩子们试试。”
这更引发了大家的好感。连孙赫都对这位热心肠鞑靼大叔信任了不少。
这次,还没等卡车厢装满军粮,他叫停了搬运。把多出来的空间用来载人。瓦列里关切地说道:“还有十几公里才到市区,孩子们生病了,都走不动,让他们上车,我带他们先去市里吧。”
见大家有些犹豫,他对几个维吾尔族的孩子唱起了突厥语民谣,并用突厥语招呼大家。
一些来自新疆的维吾尔族人听到了熟悉的家乡突厥语,一下子热泪盈眶,把热情的瓦列里完全当做了自己人。
当即,几位维吾尔族年轻母亲和孩子们应声爬上卡车,兴奋地准备出发打前站。
见维族小孩上了车,其他孩子也待不住了。这些不满八岁的孩子们还从没坐过汽车,他们可怜的央求神情让父母们无法拒绝,只好答应。但要求有几名大人陪同。
瓦列里爽快地表示同意:“孩子总要跟妈妈在一起,才最好!”
这是他曾在幼儿园工作时常说的话。
五岁的孙娜和三岁的孙姬也都欢天喜地地上了车,姬莹决定陪着他们一起。
车摇摇晃晃地开走了。孙赫和阿列克谢,带领剩下的人,收拾行装,徒步往十几公里外的伊尔库斯克市走去。那几个随车来的搬运者,同行给他们带路。
其中一个极度瘦削,头发几乎掉光,看不出年龄的带路人,阴森怪笑道:
“孩子的肉,很好吃。”
孙赫一听,不禁心头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