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星煦也懒得装了，“我猜，是王爷没事了？”

如鹰勾般的眼神就这么直直的盯着她，督公才慢悠悠到，“你早就知道王爷会没事对么？”

乔星煦老老实实到，“我哪儿知道啊！只不过把能做的都做了罢了。”

冰凝显然是没理解他们在说什么，但好像，督公心情很不错的样子？

督公像似看不得年纪小小的小千灵在自己面前这番老成淡定，语气意味深长到，“那你可知道，为了给安候王抚慰，皇帝把慕大将军的女儿许配给王爷的事儿啊？”

乔星煦心里是慌乱了一下，从心里浅浅缓缓的冒上来一丝丝的酸意，那酸意从心底钻出差点就从眼睛里渗出来了，她依旧表情如常到，“师父就没想过，慕小姐和王爷本身是有婚约的，而我从中间插一脚已然不对，更别说……我现在是个自由人了。”

冰凝诧异着表情看她，有点惊异的问到，“你就是那个安瓿小公主？”

乔星煦点点头。

冰凝再次问，“你被休了？”

乔星煦再次点头。

冰凝傻了……

督公表情期待的看着乔星煦，“小千灵，他们三个月之后大婚。”

乔星煦故意抬了抬眉，故作轻松到，“所以……我不用随份子钱了对不对？”

全场人员鸦雀无声。

只有栖息在鸟笼里的百灵鸟婉转的叫了一声。

在这另人窒息的场面中，冰凝首先忍不住问，“你就一点不悦都没有？”

乔星煦伸手去抓自己的钱包，可怜兮兮的从包里抖出来一张十两的银票，“你们看，这点钱随份子……丢人啊！”

阿达也是忍不住，“你还真是……”

“你爱过他吗？”督公在怀疑自己了，一开始那个无论如何都只能是王爷的人是谁？那个誓死都不从皇帝的人是谁？

乔星煦表情没什么变化，却是转过身看着露台的外面，看着那夜空中逐渐透出来的皎洁月亮，“没爱过。”

阿达的表情一变，顿时想出声提醒，督公最讨厌别人骗他！当初就是因为你对王爷的专情，督公才打算留下你的啊！

你现在说没爱过……督公真的会杀了你的！

却没想到督公只是看着小千灵的背影，尖锐的声音硬是平和了不少，“你回去吧。”

乔星煦头都没回，直接一摆手走了。

整个玄上宫的正殿处，没有一个人说话，那只百灵鸟也不叫了。

冰凝看着督公的表情，很罕见的和阿达对视了一眼，看到的也是一脸不解和迷茫。

督公深吸一口气，“你们先下去吧，关于任务的事儿，明天再说。”

“是。”阿达和冰凝齐齐下去了。

督公在自己的正殿，看着对面乔星煦的一举一动，很正常，一切正常，正常的有些不正常了。

“阿达，如果你遇见这种情况，你会是什么反应？”

阿达沉思了一下，“所以，督公觉得……小师妹她口是心非？”